第833章 彪威暂假浑忘本,误认山林作己乡(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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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之内,我让翰林院草拟‘谢渊误国’疏,联络十一位御史联名上奏!” 两人击掌为盟,茶盏相碰的轻响,成了党羽联盟的见证。

离府时,石崇望着吏部衙署的方向,嘴角笑意更深。吏部、户部、诏狱署、镇刑司,四方势力已连成一线,谢渊纵有通天本领,也难敌群起而攻之。

回到府中,石崇走到书架后,移开暗格,取出一个铁盒。盒内铺着油纸,藏着石迁当年与瓦剌使者的往来密信,其中一封字迹模糊,写着 “谢渊已知粮草通道,可借军器局之事引开其注意”。

他摩挲密信边缘的磨损痕迹,眼中闪过狠厉。这封信虽未直接证谢渊通敌,却可曲解为 “知情不报”,若前面的计谋未能扳倒谢渊,便将此信匿名送玄夜卫。按《大吴律》,“知情不报通敌者,削职流放”,纵使萧桓想保谢渊,也难违律法。

“这是最后的杀招。” 他将密信塞进袖中,铁盒归位时发出轻响。他深知谢渊威望极高,若老卒翻供、粮饷案败露,唯有此信能置其于死地。阴谋需留后手,这是石迁教他的权术真谛。

正欲落座,玄夜卫北司的密探(他安插的眼线)悄然入府:“大人,秦飞近日在查镇刑司旧档,似在关注德佑年军器案。” 石崇心头一凛,随即冷笑:“让徐靖把旧档换了,再给秦飞送些‘谢渊通敌’的假证,引他查错方向。”

密探领命而去,石崇捏紧袖中密信。秦飞是谢渊的暗线,可玄夜卫中也有他的人,这场暗战,他未必会输。只要撑到联名奏疏递上,萧桓纵有疑虑,也得顾及朝堂舆论。

暮色渐浓,刘焕的亲信匆匆入府,递上一本账册:“石大人,大同卫粮饷账册已改,‘刘焕克扣’改为‘谢渊批文延迟致亏空’,还盖了兵部假印。” 账册上的假印惟妙惟肖,显然是精心伪造。

石崇翻看着账册,满意点头:“做得好。告诉刘尚书,冬衣批文再压三日,等周奎的老卒递了状纸,同步将账册送御史台。” 他要的就是 “人证、物证、书证” 俱全,让谢渊无从辩驳。

亲信迟疑道:“谢尚书近日在查兵部旧档,怕是会发现假印……” 石崇摆手:“无妨,李嵩已安排御史明日发难,谢渊自顾不暇,哪有时间查账?” 他顿了顿,补充道,“事成之后,军器采办权分刘尚书三成,我六成,李嵩一成。”

亲信领命离去,石崇走到窗边,望着皇城方向。奉天殿的琉璃瓦在残月下泛着冷光,他仿佛已看见谢渊被弹劾下狱,自己接任兵部尚书的场景。甲胄上的铜钉反射月光,像极了即将染血的利刃。

“再去催周奎,让他明日一早就带老卒递状纸。” 他对管家喊道,语气不容置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场权力赌局,他输不起。

回到案前,石崇铺开宣纸,提笔写下 “参太保兼兵部尚书谢渊疏”。烛火摇曳中,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头蛰伏的豺狼。笔尖饱蘸墨汁,落下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狠厉:“谢渊德佑年间挪用宣府鸟铳五百杆,贿通瓦剌;今又拖延边镇冬衣、粮饷,致军心动荡……”

他细数 “罪状”,从挪用军器到监管不力,从结党营私到漠视边军,每一条都 “有据可依”—— 老卒的 “证词”、改后的账册、延迟的批文,甚至连谢渊与王直的书信往来,都被曲解为 “密谋揽权”。

写到酣处,他猛地拍案,墨汁溅在宣纸上,晕开一片乌黑,像极了血渍。“谢渊,你自诩忠良,终要栽在我手里!” 他低吼出声,复辟时胸口挨的刀伤隐隐作痛,那疤痕是他的勋章,也成了他偏执的执念。

疏草写罢,他唤来镇刑司文书:“按此稿誊抄十份,明日一早送李尚书府,让他联络御史联名。” 文书接过疏草,见上面罪状罗列详尽,吓得不敢多言,匆匆退下。

石崇将原稿锁入铁盒,与瓦剌密信放在一起。这两份文书,是他刺向谢渊的两把尖刀,一把明,一把暗,定要将这位 “忠臣” 钉在耻辱柱上。

深夜,石崇安插在兵部的密探回报:“大人,谢渊与于科在查德佑年军器旧档,于科还提了‘账册批注不符’,似在怀疑有人篡改。” 石崇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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