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只留那,寒雪穿堂,笑骂这,一朝权乱众官残!(3 / 5)

加入书签

是威胁群臣,也是敲打这位 “昔日功臣”,别想着翻旧账。

诏狱署提督徐靖立刻附和,挥手示意身后的死士:“诏狱的烙铁还热着,谁想尝尝‘附逆’的滋味?” 死士们往前一步,甲片碰撞的脆响在殿内回荡,吓得前排的礼部侍郎林文慌忙低头,袍角都在发抖。

刑部尚书周铁站得笔直,朝笏抵在胸口,目光冷冽地扫过殿内。他早从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那儿得了信,知道石崇、徐靖要复辟,却因无兵部兵符,调不动京营一兵一卒,只能攥着袖中 “逆党构陷证据” 静观其变。

“周大人,您就不怕……” 工部尚书张毅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周铁摇头,眼神坚定:“按《大吴会典?礼志》,非帝诏召入,不得称‘陛下’;非禅位诏颁,不得行‘跪拜’。萧桓此举,乃谋逆,非复位。” 他的声音不大,却被身旁的吏部侍郎张文听了去,张文立刻缩了缩脖子,悄悄往李嵩身后挪 —— 周铁的硬骨头,他七年前就见识过,可此刻,硬骨头怕是要被打断了。

萧桓对这满堂乱象视若无睹,脚步沉稳地踏上丹陛。金砖被无数人踩得发亮,七年前他御极时,每一步都伴着群臣的山呼,如今只有风雪的呜咽与甲片的脆响。他抬手拂去肩头的残雪,锦袍扫过冰凉的台阶边缘,没有半分停顿,径直走到龙椅前。

那把铺着明黄锦缎的龙椅,七年来被成武坐得温热,此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萧桓转身坐下,指尖摩挲着扶手上的龙鳞雕刻 —— 那是他当年亲自选定的 “五爪龙纹”,如今指尖划过,每一片鳞甲都似在呼应他的心跳,却没有半分失而复得的温情,只有掌控的快意。

“都静着。”

萧桓的声音刚落,奉天殿内骤然一凝 —— 烛火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跳荡的弧度猛地收窄,连殿外风雪拍打窗棂的 “呜呜” 声都似顿了半拍。他未起身,只微微抬眼,目光扫过殿内攒动的人影,像淬了冰的刀锋,割开弥漫的香灰气。原本嗡嗡的窃语瞬间噎在喉咙里,只剩甲片碰撞的细碎声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所有目光齐刷刷聚过来:李嵩的脸白得像浸了雪的纸,朝笏攥得指节泛青;王彦伏在地上,后背因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孺慕;刘焕的喉结不停滚动,目光在萧桓与石崇之间来回躲闪;几位翰林缩在后排,嘴唇嗫嚅着,连头都不敢抬;唯有周铁立得笔直,朝笏抵在胸口,眼神冷得像殿角的寒冰。

萧桓的视线在一张张脸上逡巡,七年前的光景与眼前的景象叠在一起,刺得他眼底发沉 —— 太医院院判当年为他熬药时,总要用银匙试三遍温度,此刻却缩在人群末尾,下巴几乎贴到胸口;前兵部侍郎收石迁贿赂的那方玉带扣,他至今记得纹样,而如今站在那个位置的,是石崇的亲信杨武,正垂着眼装乖巧;唯有周铁,还像当年驳回他滥赏近臣的奏疏时那样,脊梁挺得笔直,眼里藏着不驯。

七年南宫的寒夜、断墙的残雪、宫监的冷语,磨掉的是温厚,淬出的是刻在骨血里的审视与狠戾。他忽然勾了勾嘴角,那笑意极淡,却让殿内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烛火都似抖得更厉害了些。

“朕,萧桓。” 他抬高了声音,字句清晰如冰棱砸在金砖上,溅起无形的寒意,“七年前遭奸佞构陷,夺朕玺绶,幽禁南宫;今日承天命、顺民心,复登大宝,重掌大吴社稷。”

话音顿了顿,目光精准地锁在李嵩身上,像在打量一件将弃的旧物:“凡当年构陷朕者,若能自陈其罪,朕可从轻发落;凡今日附逆迎驾者,各升秩三级,赐田百亩;凡持械阻挠者,以谋逆论处,立斩不赦。” 每一个字都带着掂量的意味,像一把钝刀,在群臣的心尖上来回割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彦的呼声率先炸开,带着破音的激动,他伏在地上连连叩首,额头撞在金砖上 “咚咚” 作响,很快渗出血痕,却浑然不觉。这声呼喊像一道开关,石崇、徐靖立刻率镇刑司密探、诏狱死士轰然跪倒,甲片与金砖碰撞的闷响震得殿梁发颤,积尘簌簌落在他们的肩头:“臣等恭迎陛下复位!愿以死护驾!”

吏部侍郎张文见李嵩仍瘫在柱边,腿肚子抖得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