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只留那,寒雪穿堂,笑骂这,一朝权乱众官残!(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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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气,沉得像铅。群臣依品秩立着,六部尚书列前排,侍郎次之,谁都没提早朝迟了两刻的事 —— 成武帝龙体违和的流言,早已让殿内弥漫着不安。

萧桓的身影刚踏入殿门,靴底踩在金砖上的 “噔噔” 声便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殿内瞬间被抽走所有声响,只剩烛火 “噼啪” 的爆燃声,与殿外风雪拍打窗棂的 “呜呜” 声交织,连呼吸都似凝固了。前排的礼部尚书王瑾下意识屏住气,指尖攥着朝笏,指节发白 —— 那玄色甲胄上的血痕,太刺眼了。

死寂不过转瞬,便被吏部尚书李嵩的失态撕碎。七年前,正是他牵头联合御史弹劾萧桓 “私通瓦剌、意图谋逆”,才换得成武帝的信任,坐上吏部尚书之位。此刻萧桓的目光扫来,没有半分温度,像淬了毒的冰棱,直直戳进他的心底。

“哐当” 一声,李嵩手中的朝笏掉在金砖上,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他张着嘴,喉咙里像堵了浸了水的棉絮,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脸色惨白得像殿角的积雪,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盘龙柱上,“咚” 的一声闷响,才勉强稳住身形。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朝服前襟,他望着萧桓,眼神里满是濒死的惊恐 —— 当年构陷的细节,萧桓会不会全都知道?

“李尚书,” 萧桓的目光在他身上顿了顿,声音平淡却带着威压,“七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稳重’了。”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嵩双腿一软,若不是柱身撑着,早已瘫倒在地。

与李嵩的溃乱相反,站在末排的御史王彦,身子晃了晃,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萧桓锦袍下摆的龙纹暗绣 —— 那是永熙帝亲赐的纹样,七年前他曾在御书房见过。当年他因替萧桓辩白 “无通敌之实”,被李嵩以 “附逆” 罢官,贬去守皇陵,去年才因 “先帝遗旨” 召回,本以为此生再无见旧主之日。

“陛…… 陛下!” 王彦突然老泪纵横,推开身前的户部侍郎陈忠,踉跄着挤出人群,“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膝头砸在金砖上的闷响,盖过了烛火的爆燃声。他伏在地上连连叩首,额角撞得发红,血痕混着泪水淌下来,却浑然不觉:“老臣…… 老臣以为,再也见不到您归位之日了!” 声音里的狂喜与委屈,像积压了七年的洪水,终于决堤。

户部尚书刘焕夹在人群中,手一抖,怀中的粮草账册散了一地,纸页飘落在王彦的脚边,上面 “大同卫粮饷核销” 的字样格外刺眼。他下意识想去捡,指尖刚碰到纸页,又猛地缩回 —— 账册上的 “已发” 二字是伪造的,真实的粮饷被他扣了三月,藏在镇刑司的粮仓里,这事石崇知道,谢渊怕是也查出来了。

他偷偷瞥了眼萧桓,又看了看身旁的石崇,喉结滚动:“石大人…… 这…… 这可如何是好?谢渊要是入宫,定会追究粮饷的事。” 石崇斜睨他一眼,声音压得极低:“慌什么?等陛下盖了玺,咱们先斩了谢渊,再把账推给陈忠,一个侍郎的命,换你尚书之位,值了。” 刘焕的脸瞬间涨红,又变得惨白 —— 这是要让他嫁祸下属,可陈忠是他的表亲啊。

几位翰林学士缩在后排,面面相觑,嘴唇嗫嚅着不知该喊 “太上皇” 还是 “陛下”。他们是成武朝新晋的官员,没见过萧桓御极时的模样,只从史书上读过 “德佑初政,轻徭薄赋” 的记载,可眼前这 “持刀闯殿” 的景象,与 “明君” 二字相去甚远。

“张大人,您说…… 咱们该跪吗?” 一名翰林凑到同僚身侧,声音发颤。姓张的翰林瞥了眼石崇腰间的短刀,又看了看李嵩惨白的脸,压低声音:“没见石大人的刀都拔出来了?不跪是死,跪了要是成武帝醒过来,也是死 —— 先看看再说。” 两人缩在人群里,像两株被风雪打蔫的草,只盼着别被注意到。

六 逆党造势?石崇施压:施暴者的嚣张

石崇见群臣仍在观望,往前踏了一步,玄色甲胄上的血痕在烛火下泛着暗光,手按腰间短刀,刀刃 “噌” 地露出寸许寒光:“都愣着干什么?陛下复位,乃天命民心!当年构陷陛下的奸佞,此刻不跪,是等着被拖进诏狱吗?” 他刻意提 “诏狱”,目光扫过李嵩 ——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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