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阉宦探勤七日连,枢臣埋首理军权(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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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按其肩:“你立了大功!复辟后,朕封你为司礼监随堂太监,从七品!” 奉先忙叩首谢恩,眼底满是贪喜,竟未察桓身后,石崇、徐靖已入堂,正冷眼瞧着这 “君臣相得” 的戏码。

石崇入堂,身着从二品绯袍,腰系镇刑司印信,径直走到案前,拿起 “探察录” 扫过,嘴角勾起冷笑:“陛下,谢渊这是‘忙’得忘了防逆!宣府粮饷、大同火器、京营布防,桩桩件件都要他定,哪有功夫盯南宫?某已令镇刑司密探科吏员,查得谢渊连五日未歇整宿,昨日批公文至丑时,今日辰时又入署 —— 他这身子,撑不了几日!”

徐靖立在旁,手按腰间诏狱铜钥,声沉:“某已从诏狱挑死囚三百,都是犯‘斩立决’的狠角色,以家眷为质逼其死战,每日寅时练刀、午时练箭,昨日试演,五十步内可中靶心。正阳门暗门的钥匙,某已托理刑院老吏偷出,辰时一到,某带死囚开门,定能冲入宫!”

萧桓听得心热,捡起京营旧符贴在胸口:“好!石卿掌密探护朕出宫,徐卿带死囚开道,朕持这旧符,京营旧卒见了,定会倒戈!谢渊纵有军权,也难挡朕复位!” 他说着,目光扫过堂外,似已见入宫时的仪仗,却未察石崇与徐靖交换的眼神 —— 那眼神里,满是 “利用桓为傀儡” 的算计。

徐靖忽然皱眉,上前一步:“陛下,某有一忧:谢渊虽忙,却掌玄夜卫调度,秦飞的暗探若在宫外设伏,死囚恐难冲进去。某已令诏狱署千户赵某,备云梯五十具,若正阳门难攻,便从宫墙爬入 —— 可爬墙需时辰,怕延误时机。”

石崇打断他,语气带着不耐:“徐大人多虑了!秦飞的暗探都被谢渊调去查镇刑司旧档了 —— 某故意让属吏漏‘石迁旧党余孽未清’的假讯,谢渊定会令秦飞查,哪有功夫盯南宫?再说,某已联络吏部侍郎张文(正三品),他令青州知府调地方兵三千,辰时三刻至正阳门接应,若死囚难攻,地方兵便从外夹击,京营必乱!”

萧桓闻言,底气更足:“张文是吏部次官,地方官听他调遣,有三千地方兵接应,何愁不成!石卿,你令密探科吏员,辰时前在南宫侧门备车马,朕一出宫,便直奔养心殿,逼成武帝禅位!”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 “复位”,全然未问 “地方兵是否真会来”“死囚能否敌京营”—— 七年幽禁的屈辱,让他连最基本的疑虑都抛了。

魏奉先见萧桓、石崇、徐靖议得热络,忙上前叩首:“陛下,奴才还有一计:谢渊府中无密探,奴才可在辰时前,带两名小阉宦,扮作送菜的,混入谢府,若谢渊在府中,便趁其不备,用蒙汗药迷晕他 —— 没了谢渊,京营必乱,陛下复位更易!”

石崇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却佯作劝阻:“魏公公忠心可嘉,只是不妥 —— 谢渊府中老仆多是永熙帝旧人,警惕性高,若被识破,反打草惊蛇。不如让谢渊继续忙军政,等咱们入宫逼禅后,再拿他不迟。” 他实则怕奉先抢功,更怕奉先失手暴露计划 —— 在石崇眼里,奉先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小阉宦,无用时便可弃。

萧桓点头:“石卿说得是,别因小失大。魏公公,你辰时前在南宫侧门候着,见石卿的密探来,便开门,莫误了时辰。” 奉先虽未得允,却仍叩首谢恩:“奴才遵旨,定不误事!” 他退至阶下,望着萧桓、石崇、徐靖热议 “禅位后封官”,心里暗忖:“等陛下复位,某定要石崇兑现承诺,升从七品!” 却不知,石崇早已在 “封官名单” 上,将他的名字划去 —— 事成后,奉先这 “知情人”,必须死。

酉时的南宫思政堂,檐角铜铃被晚风拂得轻响,殿内烛火燃得正炽,烛泪顺着铜烛台蜿蜒而下,在案上积成小小的蜡丘,映得羊皮质地的《京师布防图》泛着冷光。石崇身着从二品绯色官袍,玉带松垮地系在腰间,却难掩眼底的焦灼与狠戾 —— 他亲手展开布防图,图上 “南宫侧门”“正阳门暗门”“养心殿” 三处,早已用朱砂点了醒目的标记,指尖按在 “南宫侧门” 时,指腹刻意摩挲着羊皮上的旧折痕,那是上月密探科吏员科画时留下的痕迹。

“陛下,明日辰时,咱们按四步走。” 石崇的声音压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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