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不是私争权位事,只缘旧过锁愁情(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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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旧帝”,是徐靖、寿宁侯这些想乱社稷、害百姓的私党;谢渊守的不是代宗的位,是新政,是百姓的安乐,是大吴的安稳。

他想起自己当年被俘瓦剌时,瓦剌百姓都骂他 “昏君”,说他为了打仗,让大吴百姓没饭吃;他想起回来后,南宫周边的百姓,见了他的太监,都躲着走,说 “就是这个皇帝,让我们受苦”—— 这些,他以前都不知道,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朕该谢谢谢渊……” 萧桓坐在石阶上,望着晨光,突然笑了。他谢的不是谢渊拦他复位,是谢渊守住了大吴,守住了百姓,守住了他当年没守住的社稷;他谢的是谢渊让他明白了 “权” 的真正意义,让他从 “复位” 的梦里醒了过来;他谢的是谢渊当年的那句 “护社稷”,让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院中的衰草被晨风吹得晃,萧桓起身走到 “思政堂” 的匾额下,伸手摸了摸那三个字 ——“思”“政”“堂”,这三个字是他当年定的,意为 “思为政之要”,可他当年从没想过,“为政之要” 是 “护百姓”,是 “守社稷”。

他想起谢渊当年在宫门外送他亲征的场景,谢渊站在銮驾旁,一身青袍,手里握着一枚兵符,那是京营的调兵符,他当时没在意,现在才知道,谢渊握着的不是兵符,是 “守社稷” 的责任。

“你当年握着兵符,是怕朕丢了社稷;如今握着兵符,是怕朕乱了社稷……” 萧桓对着匾额说,声音里带着点释然。他终于明白,谢渊的兵符,从来不是为了 “权”,是为了 “责任”—— 护社稷的责任,护百姓的责任,守律法的责任。

他想起魏奉先昨夜递出去的信,现在觉得,就算徐靖有办法,就算寿宁侯能拉拢勋贵,就算赵王能调动宗室,他也不会再想 “复位” 了 —— 他不想做乱社稷的人,不想做害百姓的人,不想做谢渊要 “护社稷” 而阻拦的人。

“七年幽禁,朕总算没白过……” 萧桓望着南宫的高墙,突然觉得这墙不高了,不冷了。他知道,他以后还会住在南宫,还会是那个 “旧帝”,但他不会再想 “复位” 了,不会再跟徐靖、寿宁侯私通了,不会再乱社稷了 —— 他会在南宫里,好好想想当年的错,好好想想 “为政之要”,好好想想谢渊的 “护社稷”。

晨光越来越亮,照在他的身上,带着点暖。萧桓转身走回殿内,坐在御案前,拿起一支笔,在一张宣纸上写下 “护社稷” 三个字 —— 字迹很丑,却很认真,像他现在的心思,虽然晚了,却很真。

御案上的 “护社稷” 三个字,被晨光映得格外清晰。萧桓坐在案前,望着那三个字,突然觉得,这三个字比龙椅、比玉玺、比私党的承诺都珍贵 —— 这是他当年丢了的,现在找回来的东西。

他想起谢渊当年的谏言,想起土木堡的败绩,想起德胜门的坚守,想起如今谢渊的权位,想起徐靖的私谋,想起百姓的安乐 —— 这些像一串珠子,终于被 “护社稷” 三个字串了起来,让他明白了自己的 “今责”。

他的今责,不是 “复位”,是在南宫里守着 “护社稷” 的念想,不再跟私党勾结,不再乱社稷;他的今责,是在南宫里反思当年的错,让后世宗室知道,“权” 不是私谋能得的,是 “民心” 能得的;他的今责,是在南宫里看着谢渊护社稷,看着百姓安乐,看着大吴安稳 —— 这些,比龙椅更重要,比复位更有意义。

“谢渊,朕不怪你了……” 萧桓对着 “护社稷” 三个字说,声音里带着点轻松。他不怪谢渊拦他复位,不怪谢渊掌着权,不怪谢渊比他有本事 —— 他只怪自己当年不听谏,只怪自己当年不懂 “护社稷”,只怪自己当年丢了 “民心”。

晨光透过窗缝,照在 “护社稷” 三个字上,把墨痕映得发亮。萧桓拿起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御案的抽屉里 —— 那里放着他当年的旧御笔,放着他被俘瓦剌时带回来的旧物,现在又多了这张写着 “护社稷” 的纸,这些,都是他的 “今责”,是他以后在南宫里要守着的东西。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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