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弃私念,守公权,凭律法,定狂澜(5 / 5)
案上摊开的京营旧部名册,指尖划过 “王大人”“郑大人” 的名字,正筹划下一步与寿宁侯、赵王的串联;南宫 “思政堂” 的烛火却只余一点微光,萧桓倚在旧椅上,望着窗外浸在夜色里的衰草,眼底藏着期待的亮,又被他强行压成隐忍的沉 —— 他知道,徐靖的 “时机” 藏在勋贵的银车、京营的兵符里,不能急。
西角门的卫安摩挲着腰间刀鞘,指腹蹭过刀鞘上的旧痕,暗念着徐靖许的 “复位后升皇城司主事”;柴房外的魏奉先攥紧袖角,袖管里还留着芦管的细尘,心里转着 “若事败,家人必受牵连” 的忧惧 —— 两人一守一门、一递一信,都成了私党通联链上不敢松的环。
谢渊的玄夜卫还在南宫外围的老槐树上值守,密信传递的蛛丝马迹已记满了青布册子,却尚未触及私党举事的具体时日、京营调动的核心计划;兵部衙署的 “南宫谋变续案” 档案袋里,新添的监控记录压在李恪的租银供词上,纸页间还夹着玄夜卫画的西角门布防图 —— 案子远未到收尾时,那封藏在芦管里的密信,不过是投进朝局的第一颗石子,更大的风暴还在夜色里酝酿,只待某个信号,便会撞开宫门、掀动京营。
卷尾语
密信递宫闱,是徐靖藏在 “杂役送柴” 里的谋,是萧桓埋在 “焚纸灭迹” 中的念,更是南宫谋变风波真正的序章 —— 徐靖的 “藏”,从不是单藏笔迹的钝、芦管的旧,是藏在 “诏狱卒扮杂役” 的伪装里,藏在卫安 “放行不查” 的默契里,藏在 “耐心等待” 四字背后对举事时机的精准算计,显尽私党 “钻宫禁之隙、避律法之锋” 的狡狯;萧桓的 “隐”,也从不是只隐信痕的无、情绪的平,是隐在焚纸时指间的轻颤,隐在面对老太监时的不动声色,隐在七年幽禁里 “不敢盼、却又忍不住盼” 的矛盾,露尽旧帝 “卧薪尝胆待复权” 的沉郁。
此案的骨血,全在 “藏” 与 “待” 的暗斗里:徐靖藏通联,是为待勋贵、京营备好;萧桓藏期待,是为待 “时机将至” 的那一日。两人一外一内,一谋一候,竟以一封裹在芦管里的素笺为绳,将宫外的诏狱署、寿宁侯府、京营旧部,与宫内的南宫旧殿、萧桓的复辟心,牢牢捆在 “复德佑帝位” 的局中 —— 连卫安的 “盼升官”、魏奉先的 “怕牵连”,都成了这局里绕不开的结。
南宫墙根的衰草、诏狱署铜台的烛泪、卫安腰间的刀鞘、魏奉先袖中的细尘,每一样都是风暴的铺垫:密信是引火的火星,徐靖的谋是助燃的风,萧桓的待是积了七年的干柴,而寿宁侯的银、京营的兵,便是那能让火苗燎原的薪。这颗 “复辟” 的种子,早不是埋在南宫冷墙与诏狱署烛火之间那般简单 —— 它埋在了卫安放行时的眼神里,埋在了萧桓焚纸后的沉默里,埋在了玄夜卫暗探未截获的半张京营调兵符里。
它不会永远藏着。或许是某次早朝徐靖不慎露了 “勋贵密会” 的口风,或许是卫安收受贿银时被玄夜卫拍了实据,又或许是萧桓忍不住让魏奉先递出 “问时机” 的回信 —— 总有一个偶然或必然的瞬间,会让这颗种子破土,让酝酿已久的风暴,彻底掀翻大吴朝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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