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今若纵此奸弊长,江山怎奈蛀虫欺(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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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欺也。”

他特意提及周忱的判例,既是给前礼部侍郎(致仕)施压 —— 前朝已有先例,你今日的抗辩不过是重蹈覆辙,也是给江南士民看 —— 整饬漕运非他独断,是循前朝善政,让士民明白,改革是为护公义,非为苛待士绅。

写到联名信时,谢渊没有直接斥责所有签名者,而是留了余地:“闻联名信百二十人,多有被迫者 —— 或欠阁下高利贷,或惧阁下查旧账,非真心赞同。阁下以利诱、以威胁迫人签名,是为‘名流’之举?还是为贪腐张目?至于联名者中,前礼部侍郎私吞漕粮五百石、苏州文人匿报田亩百亩,此等贪腐之辈,亦列‘名流’,何其可笑!” 他只点出部分贪腐者的身份,既揭露真相,又给其他签名者留了撤回的余地,避免激化矛盾。

回函的最后,谢渊阐明整饬漕运的初衷,语气虽坚定,却带着悲悯:“某整饬漕运,非为与士绅为敌,乃为护边军、护苍生。边军士卒食次米腹胀,阁下可曾见?江南自耕农因士绅匿报田亩,需多缴粮税补亏空,阁下可曾怜?祖制乃治国公器,非阁下私谋之具;江南安定,非靠士绅贪腐,乃靠官民同心、漕运畅通。若阁下愿遵祖制、按田纳粮,某可奏请陛下,免阁下此前私换好米之罪;若仍执迷不悟,某必穷查贪腐,按《大吴律》治罪,纵有百二十人联名,亦不敢徇私。”

写完回函,谢渊通读一遍,墨色已干,字字如刀,却又带着温度 —— 他既不想激化矛盾,也不想姑息贪腐,只想凭祖制、凭公义,让士绅明白,改革势在必行,顽抗无益。他将回函折好,放入信封,信封上写 “江南士绅亲启”,字迹无半分敌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传玄夜卫北司经历(沈毅)来,命他将此函亲送江南士绅首领,若其愿撤回抗辩、按田纳粮,便带其来京见驾;若仍抗辩,便将联名者贪腐证据公之于江南各府,让士民知其真面目。” 谢渊对亲兵道,他知道,玄夜卫北司经历(沈毅)熟谙江南士绅的脾性,由他送信,既能确保回函送到,也能观察士绅首领的反应,为后续处置做准备。

玄夜卫北司经历(沈毅)接函后,即刻启程赴江南。谢渊则召来兵部侍郎(杨武),命其拟《漕运士绅纳粮细则》,细则中明确 “士绅田亩百亩以下者,按常例纳粮;百亩以上者,每超五十亩增缴粮一成;匿报田亩者,补缴三年粮税,免其罪”,既体现公平,又留有余地,避免士绅因负担过重而反抗。

“侍郎,细则需兼顾士绅与自耕农的利益,不可过严,亦不可过宽。” 谢渊叮嘱道,“过严则士绅反弹,过宽则自耕农不满,需找到平衡点,让改革能平稳推进。” 兵部侍郎(杨武)躬身道:“大人放心,属下已查江南士绅田亩情况,多数士绅田亩在百亩至两百亩之间,增缴一成粮,他们仍可承受,不会过度反弹。”

与此同时,秦飞传来消息:“大人,刘安得知您拟公开联名者贪腐证据,竟去户部档案库,想销毁前礼部侍郎的贪腐账册,被玄夜卫暗探拦下,现已押入诏狱署。” 谢渊点头:“刘安身为户部主事,却为士绅销毁证据,按《大吴律》治罪,不可姑息。另外,命玄夜卫加强江南漕卒的监视,防士绅首领煽动哗变。”

三日后,玄夜卫北司经历(沈毅)传回消息:“江南士绅首领见回函后,沉默良久,又看了联名者贪腐证据,知大势已去,愿撤回抗辩,按田纳粮,并亲自来京请罪。江南已有五十余位联名者撤回签名,其中二十余人还揭发士绅首领的贪腐行为,说其曾胁迫他们签名。” 谢渊心中稍定 —— 士绅的抗辩,终在祖制与证据面前瓦解,漕运改革又迈出了关键一步。

他即刻入宫奏报萧栎,将士绅的《抗辩疏》、自己的回函、联名者贪腐证据一并呈上:“陛下,江南士绅首领已愿撤回抗辩,按田纳粮,亲自来京请罪,江南联名者多已撤回签名,漕运整饬可顺利推进。” 萧栎翻看证据,笑道:“谢卿,你以祖制为据,以证据为刃,既破了士绅的抗辩,又未激化矛盾,做得好!士绅首领来京后,可从轻发落,以儆效尤,也给其他士绅留条退路。”

谢渊躬身道:“陛下圣明。士绅首领虽有贪腐之过,然此次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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