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查贪腐,核损耗,揭伪朝(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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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无过失方许升‘中等’;码头官刘某某监管不力,罚俸一月,仍留原任。” 页边还贴着一张小字笺,是户部后续核查记录:“次年松江府码头无损耗,张某某等五人复俸,刘某某考绩复‘中等’”,笺上钤着 “元兴贰拾陆年户部漕运司复查印”,墨色稍浅,却是实打实的闭环管理。

谢渊将两卷清册并排放置,指尖在 “一成”“一成二” 的数字上轻轻摩挲,纸页上的墨迹仿佛还带着元兴朝漕运官的严谨心气。他想起方才秦飞附耳说的话 ——“找这些账册时,见户部档案库角落里堆着近年的报损册,纸页崭新,却多是‘损耗缘由’栏空泛,只写‘霉变’‘失损’,无核验人签名,更无追责记录”—— 两相对比,元兴朝的规制与今时的潦草,简直判若云泥。

窗外的风裹着凉意灌进来,吹得账册纸页微微颤动。谢渊抬手按住纸角,目光扫过案上堆叠的三十余卷清册 —— 从元兴元年到元兴三十年,每一卷的损耗记录都在一成至一成二之间,偶有年景差时略超,却必有详实的缘由、明确的追责、后续的核查,从无 “三成损耗” 的荒诞记录。他指尖微微用力,纸页边缘被捏出浅痕,心中的疑云彻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怒意:元兴朝凭制度能将损耗控在一成二内,今时既有漕船改造之利,又有去年改革之基,却报出三成损耗,分明是官绅勾结,借 “损耗” 之名吞粮,把国脉当私产!

秦飞立在一旁,见谢渊指尖摩挲账册良久,轻声道:“大人,这三十卷册子里,凡遇天灾、人祸,皆有‘核验、追责、复查’三环节,从无一笔糊涂账。元兴二十年连雨两月,损耗仍压在一成二,可见不是做不到,是如今的人不想做。” 谢渊缓缓点头,将元兴二十年的清册展平,目光落在 “三方核验” 四字上,心中已有定计 —— 今日这账册,便是戳破虚报谎言的最硬铁证,往后漕运损耗,也得照着元兴朝的规制来,定要把 “随意报损” 的漏洞,用制度死死堵上!

他再翻成武年(去年改革后)的清册,“损耗四万五千石,占额一成五”,今年却骤升至九万石,三成损耗。谢渊的指节在账册上按得发白,墨痕沾了满指 —— 这不是损耗,是赤裸裸的贪腐!去年改革断了士绅匿田私吞的路,今年便借 “损耗” 之名虚报,再勾结户部增征,把亏空转嫁给百姓,官官相护,竟到如此地步。

“大人,刘焕尚书听说您在查旧账,亲自去了档案库,说‘旧账已霉烂,无用’,还命户部主事封了近年的损耗账目,不让我们再查。” 秦飞的声音带着怒意,“另外,苏州士绅那边查到,刘焕的妻弟上个月从士绅处收了银三万两,说是‘漕运损耗补偿’。”

谢渊放下账册,起身时鳞甲碰撞声在寂静的衙署里格外清晰。“备马,去户部档案库。” 他的声音沉得像浸了冰 —— 刘焕想封账,他偏要查,不仅要查账,还要查码头的实际损耗,让虚报的谎言不攻自破。

档案库在户部后院,门锁已换,刘焕正站在库门前,身着正二品绯色官袍,手里攥着钥匙:“谢大人,档案库近年失修,旧账多霉烂,恐污了大人的手,损耗之事,不过是天灾,增征便可解决,何必较真?” 谢渊走到他面前,目光扫过钥匙:“刘尚书,元兴朝三十年账册,我已从玄夜卫北司调来了副本,皆完好无损,何来霉烂?你封的不是旧账,是你与士绅虚报损耗的罪证吧?”

刘焕脸色骤变,却仍强撑:“谢大人休要血口喷人!我乃户部尚书,管漕粮核算,损耗多少我说了算,你掌军政,无权干涉户部事务!” 谢渊冷笑,从袖中取出元兴朝账册副本:“《大吴会典?户部篇》载‘漕运损耗需报兵部、御史台复核’,我掌军政兼御史台监察,怎会无权干涉?刘尚书若心里没鬼,为何不让查近年账目?为何你妻弟收士绅三万两‘损耗补偿’?”

刘焕的手开始发抖,钥匙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你…… 你竟查我家眷!” 谢渊弯腰捡起钥匙,递给秦飞:“开门,查近年损耗账目,尤其是今年的报损明细,若有缺失,唯刘尚书是问。” 秦飞打开库门,里面的账目整齐堆放,哪里有半分霉烂的痕迹 —— 刘焕的谎言,不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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