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太保孤忠存故主,玄僚密构陷忠肝(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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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愧疚。谢渊摇摇头:“臣的俸禄事小,太上皇的安康事大。” 两人聊了一会儿往昔战事,谢渊见德佑帝有些疲惫,便起身告辞。

走出南宫,暮色已浓。寒风吹来,却吹不冷他心头的暖意。他翻身上马,往兵部赶去 —— 调兵令还需他确认,边防线的安危,同样刻不容缓。路上,他想起御书房里萧栎无奈的眼神,忽然明白,帝王有帝王的难处,臣子有臣子的坚守,而他能做的,便是守住初心,在规制与伦理之间,为故君、为江山,撑起一片晴空。

回到兵部时,杨武已将调兵令拟好。谢渊看过无误,签字盖章后递给他:“立刻送去御书房。” 随后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残月,伸手摸了摸怀中的清单底稿。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案上的《大吴会典》静静躺着,而他知道,有些规矩可以守,但有些底线,绝不能退。

夜深了,谢渊仍在批阅军务文书。案上的热茶凉了又续,烛火燃了又换,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放下笔。窗外,第一缕阳光照进兵部大堂,落在 “忠” 字匾额上,熠熠生辉。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心中一片澄澈 —— 无论前路有多少风雨,只要初心不改,便无所畏惧。

东方的晨光越过高大的宫墙,将兵部大堂的 “忠” 字匾额染成金红。谢渊伸手拂去案上的薄尘,指尖划过匾额上深刻的纹路 —— 这是永熙帝亲题的字,当年赐给他时曾说 “忠者,不仅忠君,更要忠社稷、忠民心”。如今想来,昨日拟写供给清单的决断,便是对这 “忠” 字最好的践行。

管家轻步走进来,躬身递上一封笺书:“大人,南宫刘公公派人送来的。” 谢渊接过,麻纸带着清晨的微凉,上面是刘公公工整的字迹:“太上皇今晨已用热粥,炭火充足,殿内温暖,特命老奴致谢,嘱大人勿念,以军务为重。” 笺书末尾,盖着南宫的小印,旁边是刘公公的画押。他将笺书折好,放进贴身的锦袋里,与那份供给清单的底稿放在一起 —— 这两纸文书,一个写着 “体恤”,一个写着 “坚守”,都是他身为臣子的本分。

“西市炭行的炭送到了吗?” 他问道。管家答道:“送到了,刘公公说炭质极好,太上皇很是满意。只是…… 光禄寺的几个主事私下议论,说大人您越权行事,怕是会有人参劾。” 谢渊淡淡一笑:“参劾便参劾,我问心无愧。” 他走到案前,拿起杨武拟好的调兵令副本,上面岳谦的签名清晰有力 —— 有这样的将领镇守宣府,边防线可保无虞。而南宫有充足的供给,故君能安度寒冬,内外皆稳,纵使有人弹劾,他也坦然受之。

他处理完堆积的军务,想起昨日命张忠带回的验收单,便让人取来仔细查看。验收单上 “足额合格” 四字是刘公公亲笔所写,指印鲜红,旁边还有张忠的注脚:“炭为硬炭,无碎末;肉为鲜猪腿,蔬为新采白菜”。他将验收单与清单底稿一并归档,放入专门的木匣中 —— 这些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而是为了日后有人追查时,能清清楚楚看到他未曾克扣半分,未曾滥用职权。

刚锁好木匣,就见杨武匆匆进来:“大人,御史台的李御史派人送来帖子,说想请您明日过府一叙。” 谢渊挑眉 —— 李御史是李嵩的门生,素来与他政见不合,此时相邀,定是为了南宫供给之事。“知道了,我会去的。” 他平静地说。杨武担忧道:“大人,李御史怕是不怀好意,您要不要……”“无妨。” 谢渊打断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若想问,我便如实说;他若想参劾,我也接着。”

谢渊如约前往李御史府。果不其然,寒暄过后,李御史便话锋一转:“谢大人,南宫供给乃光禄寺之责,您私拟清单、强令执行,怕是有违《大吴会典》吧?” 谢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李御史可知南宫东殿漏风,太上皇咳得夜不能寐?可知我三奏请增供未准,若再等流程,恐生不测?”

李御史语塞,却仍强辩:“可规制就是规制,岂能因私废公?”“何为公?” 谢渊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公非死守规制,而是守护江山社稷、体恤天下民心。太上皇曾为大吴征战,如今受困,我为臣子,岂能坐视?若这也算‘因私废公’,那我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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