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伤,也自傲;狂,也自劳(2 / 4)
翼地折叠好,放进袖管。那时的他,浑身是伤,心中却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旧党的阴谋得逞。
后来,他联络了几位忠直大臣,暗中收集石迁 “拥藩谋私” 的证据,又借边军将领的名义上书,施压朝堂。终于,在太后的犹豫和部分大臣的支持下,旧党的 “拥藩监国” 之议被搁置,改立皇长子为太子,暂摄朝政 —— 虽未完全遂愿,却也避免了朝政落入旧党之手。
风又起,吹得他的官袍猎猎作响。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摸了摸袖中的疏章,边角的毛边蹭着指尖,像在提醒他那段屈辱却坚定的岁月。如今石迁已被处死,可旧党余孽仍在,李嵩、徐靖之流,不也在步石迁的后尘,妄图通过构陷忠良、操控朝政来谋私吗?
他走到宫墙下的一棵老槐树下,停下脚步。树影婆娑,映在宫墙上,像一张张模糊的脸。他想起昨日秦飞递来的密报:李嵩暗中联络礼部侍郎林文,欲借 “先帝陵寝祭祀” 之事,篡改礼制,为藩王造势 —— 虽非 “拥藩监国”,却也是在为旧党培植势力,伺机而动。而刑部尚书马昂,明知此事,却因与李嵩交好,故意拖延不查,官官相护,一如当年石迁操控玄夜卫时的景象。
他展开袖中的旧疏,借着微弱的光线,重新阅读上面的文字。“国之根本在君,君之根本在嫡长,嫡长定,则民心安,民心安,则社稷固……” 字迹虽有些模糊,却依旧力透纸背。他想起当年写这篇疏章时的赤诚,与今日的心境,竟无半分差别 —— 无论官居何位,守护社稷、安定民心的初心,从未改变。
“谢太保。” 身后传来一声轻唤,是玄夜卫北司指挥使秦飞。他收起疏章,转身问道:“何事?” 秦飞躬身道:“属下查到,李嵩与林文密会时,提及‘南宫旧案’,说要借当年大人‘闯宫谏言’之事,诬陷大人‘当年有不臣之心,今日权高更难制’。”
他心中一凛,果然旧党又要借往事构陷。当年他闯宫谏言,本是忠君爱国之举,却被旧党说成 “狂妄无礼”;今日若再被翻出,加以 “不臣之心” 的罪名,即便萧栎信任他,也难免心生猜忌。他问道:“可有证据?” 秦飞道:“属下已派人录下他们的对话,还查到林文正在修改《礼制考》,欲在其中加入‘臣下不得擅闯宫禁,违者以谋逆论’的条目,暗指大人当年的行为。”
他沉思片刻,道:“你继续监视,将他们的罪证一一收集。另外,去查一下马昂为何拖延不查此事,是否收了李嵩的好处。” 秦飞领命:“属下遵旨。” 看着秦飞离去的背影,他再次望向南宫角楼 —— 当年的屈辱与抗争,今日的构陷与反击,仿佛是一场轮回。但他知道,今日的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势单力薄的兵部侍郎,他手握军政与监察大权,有能力也有决心,阻止旧党的阴谋。
他想起元兴帝实录中记载的 “靖难之役”—— 当年元兴帝萧珏为靖内患,起兵南下,虽手段激烈,却也清除了朝中的奸佞,巩固了江山。他虽不愿动武,却也明白,对付旧党这种盘根错节的势力,必须拿出雷霆手段,否则后患无穷。
他沿宫墙继续前行,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这里的宫墙有些斑驳,上面还留着当年他被玄夜卫推倒时蹭下的血迹 —— 虽已模糊,却依旧能辨认。他摸了摸那处斑驳的墙皮,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疼痛。那时的他,虽被逐出宫墙,却并未放弃;今日的他,更不会因旧党的构陷而退缩。
他想起昨日与兵部侍郎杨武的谈话。杨武担忧地说:“大人,李嵩在吏部安插了很多亲信,若他借‘南宫旧案’弹劾您,恐怕会有很多官员附和。” 他当时回答:“附和又如何?我问心无愧。当年闯宫是为社稷,今日查案也是为社稷,只要初心不改,何惧他人非议?” 话虽如此,他心中却清楚,旧党的构陷不容小觑,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他决定,先下手为强。明日早朝,他要先递上《请整饬礼制疏》,指出《礼制考》中的不当之处,阻止林文篡改礼制;同时,将李嵩与林文密会的罪证呈给萧栎,弹劾他们 “结党营私,妄议旧事”;另外,再奏请萧栎命玄夜卫彻查马昂 “拖延查案、官官相护” 之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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