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手撕残贪慕 扫尽奸邪障(3 / 5)
年斩贪粮千户于校场,悬首城门三月,怎么不见有人说‘轻斩将官’?永熙帝斩通敌参将于德胜门,怎么不见有人提‘社稷危亡’?到了你门生这里,克扣粮饷、踏死平民、弃城溃逃,桩桩件件都是灭族之罪,你倒拿‘附注’当挡箭牌,这是大吴的祖制,还是你李家包庇亲信的私制?”
他上前两步,将律法递到李嵩面前,书页几乎碰到李嵩的鼻尖:“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附注是不是专为你们这些‘门生故吏’设的?是不是看着参将要招出你纵容他克扣粮饷的事,才急着让御史来拦我?”
李嵩的脸颊抽搐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与谢渊对视,却仍强撑着辩解:“谢渊休要血口喷人!我身为吏部尚书,怎会……”
“怎会什么?” 谢渊冷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纸 —— 是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连夜抄录的粮铺账册,“这是参将私卖军粮的账册,上面有你府中管家的画押,你敢说你不知情?” 李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动了动,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三问诸公:何为军心?”
谢渊不再看李嵩,而是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殿内的百官,从兵部的同僚到理刑院的旧党,从都察院的御史到六部的侍郎,声音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你们说我斩将动军心 —— 那我问你们,军心是靠纵容恶将维持的吗?”
他走到丹陛中央,对着百官朗声道:“西直门的士兵,三日没吃一顿饱饭,却仍握着刀守在城垛后,他们看着参将的亲兵把白米往家里搬,看着自己的兄弟冻饿而死,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寒心!是失望!这才是真正的动军心!” 他顿了顿,想起昨日西直门守军递来的联名血书,眼眶微微发热,“可我斩了参将后,那些士兵是什么反应?他们举着刀喊‘愿随太保死战’,连夜加固城墙,主动请战追击瓦剌残部 —— 这才是军心!是见恶必惩、见善必赏换来的军心!”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低头不语的旧党官员身上,声音陡然严厉:“你们口中的‘动军心’,不过是怕日后自己的亲信犯了罪,我也按军法处置!怕自己贪赃枉法的勾当暴露,没人替你们遮掩!” 他指向殿外,“你们去西直门看看,看看那些百姓是怎么说的 —— 他们说‘谢太保斩得好’,说‘有这样的官,我们才敢守京师’!民心即军心,百姓安,士兵才肯死战;军法严,士兵才肯用命!”
殿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旧党官员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谢渊对视;兵部、刑部的忠良则挺直腰杆,眼中满是赞同。龙椅上的萧栎轻轻点头,拿起案上的茶杯,却忘了喝 —— 谢渊的三问,不仅问住了御史和李嵩,更问醒了满朝文武,问清了 “祖制” 与 “民心” 的真正分量。
殿内一片寂静,连萧栎都微微点头。谢渊趁热打铁,将账册、密信、尸骸登记册呈给太监:“陛下,这些是参将的铁证,玄夜卫已勘验无误;西直门的平民、士兵,皆可作证。若臣不斩他,便是对不起死去的百姓,对不起浴血的士兵,对不起大吴的祖制!”
巡按御史见势不妙,仍不死心,举着《大吴军律》附注喊:“就算参将有罪,附注也是祖制所留,谢渊撕毁附注,便是目无律法!” 谢渊接过太监递来的《大吴军律》,翻到附注页,看着上面 “非社稷危亡,不得轻斩将官” 的模糊字句,想起西直门尸山的惨状,怒火中烧 —— 就是这行字,让多少恶将得以脱罪,多少百姓惨遭横祸!
他举起《大吴军律》,对着殿内百官:“此附注,模糊不清,漏洞百出,专为奸人避罪所用,留之何益?今日我便撕了它,让天下人知道,大吴的军法,是护民的法,不是护奸的法!” 话音落,他双手用力,将附注页撕成碎片,纸屑飘落在丹陛上,像在撕碎旧党的遮羞布。
李嵩等人惊呼:“谢渊大胆!” 谢渊却毫不畏惧,对着萧栎躬身:“陛下,臣撕的是奸人的附注,不是元兴帝的军律!请陛下下旨,删改《大吴军律》所有不合理附注,严定‘临阵犯罪,立斩无赦’,再令秦飞查巡按御史与李嵩勾结之迹,肃清奸佞,以正军法!”
萧栎看着谢渊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的纸屑和案上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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