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手撕残贪慕 扫尽奸邪障(2 / 5)
,臣斩参将,非为擅权,实因他罪证确凿:克扣冬粮三千石,致士兵饥疲;临阵脱逃,致瓦剌突入;踏死平民百二十七人,尸骸堆山 —— 此三罪,皆违《大吴军律》,臣依陛下亲授斩将令行事,不敢称过。”
话音刚落,巡按御史突然出列,跪在丹陛:“陛下明鉴!谢太保临阵斩将,虽有斩将令,却犯‘不祥’之忌!古训云‘将者,军之魂,轻斩则军魂散’,且《大吴军律》永乐年间附注有云‘非社稷危亡,不得轻斩将官’,今瓦剌已退,未到‘社稷危亡’之地,太保此举,实为擅杀,恐动军心、触天怒啊!” 他说着,从袖中取出《大吴军律》,翻到附注页,举过头顶,“请陛下观此附注,定谢太保之罪!”
李嵩立刻附和:“陛下,御史所言极是!谢渊撕毁军律附注(昨日谢渊在兵部议事时,曾怒撕此附注副本),目无祖制,若不追责,恐百官效仿,律法荡然!” 理刑院小吏、户部余党跟着跪奏:“请陛下责谢渊!” 丹陛之下,瞬间跪了一片,只剩下兵部、刑部几个忠良官员站着,气氛陡然紧张。
谢渊望着跪成一片的旧党,心中冷笑 —— 所谓 “不祥”,不过是李嵩怕参将招供牵连自己;所谓 “附注”,不过是永乐年间旧党钻空子留下的漏洞,专为包庇犯错将官所用。他上前一步,声音坚定:“陛下,臣请言三问,问醒这‘不祥’之论,问破这‘附注’之弊!”
“一问御史:何为不祥?”
谢渊往前踏出半步,绯色官袍的下摆扫过丹陛的青砖,留下一道轻痕。他的目光如寒刃,直刺跪在地上的巡按御史,声音先是平静如潭,随即陡然拔高,震得殿内铜鹤香炉的烟丝都晃了晃:“你说斩将不祥 —— 那我问你,参将克扣冬粮三月,京营士兵嚼着树皮守城门,冻饿而死的有七人,这算不算不祥?”
他顿了顿,左手按在腰间尚方剑的剑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西直门积善巷内,百二十七名平民被溃兵踏死,三岁孩童被马蹄碾入砖缝,老妇抱着孙儿的尸体哭到气绝,这算不算不祥?”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西直门尸山的惨状在眼前闪过,“瓦剌因他弃防溃逃,骑兵突入三里,烧了二十户民宅,若不是宣府卫援军及时赶到,京师早成胡虏牧场,这又算不算不祥?”
巡按御史被问得浑身发抖,双手攥着笏板,指节发白,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砖上洇出小湿痕:“这…… 这是参将之罪,可斩将…… 斩将终究犯了‘杀将’之忌,恐…… 恐动天和……”
“动天和?” 谢渊冷笑一声,声音传遍奉天殿的每一个角落,连龙椅上的萧栎都微微前倾身体,“若放着这等恶将不斩,任他贪赃枉法、害民通敌,让天下人看见‘作恶者无罚,守律者受屈’,那才是真正的动天和!你口中的‘祥’,难道是放任奸佞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看着京师沦陷、祖宗陵寝受辱才算祥吗?”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御史,“还是说,你收了李尚书的银子,便忘了‘御史纠奸’的本分,只记得替奸人张目?”
御史吓得 “扑通” 一声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 我没有…… 我只是……”
“二问李尚书:何为祖制?”
谢渊猛地转身,目光落在吏部列首的李嵩身上。他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的《大吴军律》,书页因常年翻阅而卷边,封皮上 “元兴帝御制” 的朱印虽已褪色,却仍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将律法 “啪” 地拍在丹陛的案几上,指着开篇第一行朱批:“你说我撕附注是目无祖制 —— 那我问你,元兴帝亲批的‘军以护民为要,将以守纪为先,犯者无论官阶,皆斩无赦’,这算不算祖制?”
李嵩脸色铁青,双手背在身后,指节暗暗用力:“自然是祖制,可永兴年间的附注……”
“附注?” 谢渊打断他,抓起案上的律法翻到后页,指着那行模糊的 “非社稷危亡,不得轻斩将官”,声音里满是嘲讽,“这算什么祖制?不过是当年你这等钻营之辈,借着‘社稷危亡’的模糊说辞,给奸人留的后路!” 他举起律法,让殿内百官都能看清,“元兴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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