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独对密报长叹久,大吴社稷待良人(4 / 5)
,捧着 “万民册” 跪在太庙前,声音带着赈灾奔波后的沙哑:“陛下,山西边民说,若不是陛下停了矿税,若不是臣能放手赈灾,他们早没了活路。这‘万民册’上的每一个名字、每一个手印,都是百姓对陛下的感念,也是对臣的期许。臣此生,定不负这份期许。” 如今秦飞掌玄夜卫,手握生杀大权,却从未滥用:诏狱署有官员严刑逼供谢渊旧部,他立刻上书弹劾,将人革职查办;李嵩门生私通瓦剌细作,他亲自带队擒获,证据确凿后才交刑部 —— 这般 “权不滥用,只为护民”,不正是 “万民册” 上百姓所盼的忠良模样吗?
他提着宫灯走到窗边,推开半扇窗,夜风裹着南宫的凉意吹进来,带着一丝草木的清香。抬头望北方星空,北斗七星的光格外明亮,像一串指引方向的灯,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将宫灯放在窗台上,指尖轻轻叩着灯杆,在心中一字一句地默念:“秦飞,当年朕在山西识你忠勇,拔你于巡抚任上,今日你果然没让朕失望。那三万石北伐粮饷,是京师将士的救命粮,是谢渊守城门的底气,你定要护好它,别让李嵩的奸计得逞;李嵩的罪证,你要查得仔细,那些私仓的粮、贪腐的银,都是百姓的血汗,不能就这么算了。若粮饷能安全抵京,谢渊便能稳住安定门;若李嵩能伏法,栎儿便能清了朝堂的污浊;若北伐能胜利,朕便能早日归京,再看一眼大吴的百姓…… 朕在南宫等着你的捷报,等着那一天。”
夜深了,萧桓将密报放在枕边,灯芯已弱了些,昏黄的光透过薄帐,在帐上投下细碎的影。他躺下时,手轻轻搭在密报上,麻纸的质感贴着脸颊,像秦飞递报时那双手的温度 —— 秦飞递密报时,指尖总是带着些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查案磨出来的,此刻仿佛也透过密报,传到他的掌心。迷迷糊糊间,他又回到了昔年山西的大同府:
粮站前,秦飞穿着半旧的巡抚袍,袖口沾着粟米的碎屑,正弯腰给一个白发老妇递陶碗,碗里的粟米粥冒着热气,老妇接过时,眼泪滴在碗里,却笑着说 “多谢秦大人,多谢陛下”;不远处的荒地上,边民们握着新制的农具,在刚开垦的田里播种,孩童们追着蝴蝶跑,手里攥着刚摘的野菊花,笑声飘得很远;农具作坊里,前矿工老王正抡着锤子打铁,火星溅在墙上,映出他刻的 “大吴太平” 四个字,每一笔都透着希望。他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这满目的生机,忽然听见秦飞的声音:“陛下,您看,百姓要的从来不多,只是安稳的日子,只是不被苛税、战乱所扰……”
他笑着点头,眼泪却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 这便是他此生最盼的画面:李嵩的奸党被清了,瓦剌的铁骑退了,上皇归京了,谢渊的箭创好了,秦飞还在护着百姓,大吴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这样安稳的笑容,再也没有矿税的压榨,再也没有战乱的恐惧,再也没有奸佞的迫害。
宫灯的光渐渐暗了,萧桓的呼吸也平稳下来,嘴角还带着那抹安心的笑意。他知道,这梦不是空想 —— 有秦飞这样的忠良在,有谢渊、萧栎这样的君臣在,这太平的日子,终会来的;他当年识人的眼光,终会成为大吴社稷最稳的那块基石,支撑着这片江山,走得更远。
片尾
南宫的夜静得只剩风卷窗纸的轻响,萧桓枕边的密报仍带着墨香,秦飞的字迹在宫灯的光里,像一道无声的誓言。殿外的玄夜卫岗哨换了班,新上岗的侍卫是秦飞安插的人,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那是与南宫内应约定的信号 —— 一切都在按秦飞的计划进行,截留粮饷的阴谋,终将被粉碎。
萧桓睁开眼,望向北方的天际,北斗七星格外明亮,指引着京师的方向。他想起秦飞在密报中写的 “臣定护粮饷安全,护京师安危,护陛下与上皇团圆”,那些字句,像暖流一样淌过心田。他知道,此刻的秦飞,或许正在部署玄夜卫死士,或许正在查核李嵩私仓的位置,或许正在为北伐粮饷的安全奔波 —— 这样的忠良,是大吴的脊梁,是他困于南宫时,最坚实的依靠。
风渐渐小了,宫灯的光愈发稳定,萧桓重新闭上眼睛,心中满是期盼 —— 期盼秦飞的捷报,期盼京师的平安,期盼北伐的胜利,期盼大吴的太平。
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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