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老叟持锄驱贼寇,村姑举杵助军僚(2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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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彰义门是京师西南要道,若被瓦剌突破,内城危矣!他即刻起身:“备马,去兵部见谢太保!”

此时的兵部衙署,谢渊正与户部侍郎陈忠(正三品)议事。陈忠脸色难看,将一本账册递给谢渊:“太保,彰义门的粮饷又被拖延了,户部旧吏说‘通州仓粮需再核验三日’,可我派人去查,仓里明明有粮,只是被他们故意压着,怕是…… 怕是与周瑞有关联,想逼李诚将军服软。”

谢渊接过账册,上面 “彰义门粮万石,待核验” 的字样刺眼,他气得拍案:“这些旧吏,国难当头还在谋私!陈侍郎,你即刻带人去通州仓,强行调粮,若有人阻拦,就以‘延误军饷’论处!”

陈忠领命刚走,秦飞就拿着布防图冲进兵部:“太保,不好了!王敬通敌,给瓦剌送了彰义门的布防图,周瑞验收时隐瞒城防弊病,东南角楼是弱点!”

谢渊接过布防图,看着上面的标注,喉间发紧 —— 他没想到,内奸竟已渗透到工部,还把城防弱点卖给瓦剌。“秦指挥使,你即刻去抓王敬,审出他与周瑞的关联;某这就调京营卒去彰义门支援,加固城防!”

可就在谢渊写调兵符时,兵部侍郎杨武(正三品)匆匆赶来:“太保,京营卒调不动!李嵩尚书(吏部尚书,正二品)说‘京营需守内城,不可轻动’,还说…… 还说李诚将军能守住彰义门,无需支援。”

谢渊愣住了 —— 李嵩是六部之首,竟也阻挠调兵,显然是与周瑞等人官官相护,想掩盖城防弊病与通敌之事。他握紧调兵符,眼神坚定:“就算调不动京营,某也要带亲兵去彰义门!绝不能让瓦剌破城!”

瓦剌主营的鎏金大帐内,也先斜倚在铺着虎皮的坐榻上,指尖捏着王敬送来的彰义门布防图,图上 “东南角楼木梁朽坏,守军五十人” 的朱笔标注被他反复摩挲,指腹蹭过纸面留下淡淡印痕。他忽然将图扔给身旁的副将巴图,笑声粗嘎如破锣:“你瞧瞧!大吴的正六品主事,五十两黄金就把国门卖了!周瑞那厮更蠢,收了百两银子就敢瞒报城防弊病 —— 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官吏,咱们不破彰义门,都对不起他们送的‘大礼’!”

巴图接过布防图,粗粝的手指点在 “东南角楼” 四字上,琥珀色的眼珠里满是贪婪:“太师英明!那东南角楼是彰义门的命门,咱们十门红夷炮(瓦剌从西域购得,比大吴工部粗制火炮射程远三成)齐轰,不出半个时辰,定能轰塌那朽木梁!到时候万骑涌入,内城指日可待!” 也先闻言,端起案上的马奶酒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衣襟上,他却毫不在意,猛地拍案:“传我将令!辰时三刻,炮轰东南角楼,不破城,誓不回营!”

帐外的号角声骤然响起,绵长而凄厉,刺破了清晨的薄雾。万余瓦剌骑兵簇拥着十门红夷炮,马蹄踏在官道上,震得地面微微发颤,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远远望去,竟似一条黑色的巨蟒,缓缓向彰义门蠕动。

彰义门城楼上,从三品宣府卫副总兵李诚正亲自检查东南角楼的木梁 —— 昨日他让人用粗木临时支撑时,就发现梁身已被虫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指尖轻轻一抠,便有木屑簌簌落下。他攥着木屑的手微微发颤,喉间发紧:这哪里是 “坚固可守”?分明是一碰就塌的危楼!身后传来士卒的低语,一个十七岁的新兵张阿牛正抱着弓箭发抖,箭杆因用力而泛白:“将军,听说瓦剌的火炮能轰塌城墙…… 咱们能守住吗?”

李诚回头,拍了拍张阿牛的肩膀,声音尽量平稳:“能守住!咱们守的不是这根朽梁,是身后的百姓,是京师的内城。只要咱们在,胡贼就别想前进一步!”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 昨日派去兵部报信的亲卫被王敬拦下,粮饷又被户部旧吏拖延,此刻城楼上只有千余士卒,两门工部造的小炮射程不足百丈,连瓦剌的前阵都够不到,滚石和热油也只够支撑半个时辰。

“将军!胡贼来了!” 了望哨的喊声骤然响起。李诚猛地抬头,只见远处尘土中,十门红夷炮的炮口已对准了东南角楼,炮身上的铜箍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快!滚石、热油备妥!小炮对准胡贼炮阵!” 李诚嘶吼着下令,士卒们瞬间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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