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终教邪佞归刑网,再护山河固帝京(4 / 5)
若扳倒谢渊,王大人(王直)或可回京复职’—— 张侍郎、刘少卿,并非为‘国本’劾渊,实为替旧党报仇!”
周显打开木盒,银器上的 “李” 字虽有些模糊,却仍清晰可辨;张端的书信,用的是户部专用笺纸,上面还盖着户部的 “司印”—— 是他利用职务之便,借户部公文的名义传递的。玄夜卫卒将银器和书信呈到萧桓案前,萧桓拿起书信,看着上面张端的笔迹,又看着银器上的 “李” 字,脸色瞬间铁青,龙椅扶手被他攥得咯咯响:“张端!刘凯!你们竟敢欺朕、构陷忠良!”
张端、刘凯 “扑通” 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声音发颤:“陛下!臣... 臣是一时糊涂!求陛下饶命!” 群臣哗然 —— 原来这场 “劾专权”,竟是旧党借题发挥,想扳倒谢渊,为流放的王直、死的李谟报仇。李东阳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愤怒:“陛下!张端、刘凯构陷忠良、私通旧党,按大吴律,当斩立决!若不严惩,恐再有人效仿,朝堂永无宁日!”
谢渊仍跪在地上,听到周显的奏报,心里的委屈像退潮般消散 —— 他不是一个人在撑,玄夜卫的勘验、李首辅的证言、兵卒的赤诚、边将的忠勇,都在为 “守土护民” 的忠字作证。他抬起头,额头还沾着金砖的灰,对着萧桓躬身:“陛下,张侍郎、刘少卿虽构陷臣,然臣请陛下留他们一命 —— 将他们流配大同卫,让他们去边地看看:边民如何用冻裂的手捐粮,边将如何用带伤的身拒敌,瓦剌的铁蹄下,百姓是何等流离。若他们能悔改,也算对大吴有补;若仍不悔改,再斩不迟。”
萧桓看着谢渊,目光里满是敬佩 —— 自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仍想着 “留人生路”,这才是忠臣的胸怀。他点头,声音里带着愧疚:“谢尚书宅心仁厚,朕准奏!张端、刘凯流配大同卫,终身不得回京;其串联的廿余位官员,若有私通旧党者,下玄夜卫勘问;若只是附和,罚俸三月,戴罪立功!”
张端、刘凯被玄夜卫卒押走时,还在哭着求饶,可群臣没有一人为他们求情 —— 所有人都清楚,这场 “构陷”,终究是忠战胜了奸。萧桓从案上拿起兵部左符,走下龙椅,龙袍下摆扫过金砖,发出轻微的声响。他递兵符时,手指碰到谢渊的手,感觉到那双手有些凉 —— 是之前跪地时,金砖的寒气渗进去的。“谢尚书,” 萧桓的声音里满是愧疚,“朕错信奸言,让你受委屈了。这兵符,仍交你保管 —— 京师及九边防务,朕全信你,以后再有人构陷你,朕先斩构陷者!”
谢渊接过兵符,双手捧在胸前,玉符的温润透过掌心传到心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 这不是委屈的泪,是被信任的暖。他对着萧桓躬身,声音哽咽却坚定:“陛下!臣定不负圣望!臣会继续练京营、固九边、清内奸,不让瓦剌再前进一步,不让京师百姓再受恐慌!”
萧桓拍了拍谢渊的肩,转身对群臣道:“今日之事,让朕明白 —— 忠臣,是大吴的根;构陷忠臣,是断大吴的根!以后朝堂之上,若有人再敢借故构陷忠良,无论官阶高低,一律严惩!” 群臣齐齐躬身,声音震得殿内铜铃轻响:“陛下圣明!”
廷议结束后,谢渊走出太和殿,晨光洒在他脸上,暖得像边民送的热粥。陈安、李默、秦飞、周显围上来,陈安从怀里掏出块麦饼,递到他手里:“谢尚书,这是周小五让我给您带的,他说‘您在殿里受委屈了,吃点东西暖暖胃’—— 是他娘子昨晚做的,还裹了芝麻。” 谢渊接过麦饼,还带着点体温,咬了一口,麦香混着芝麻的香,又掺着眼泪的咸,格外香甜。他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突然踏实起来:只要君臣一心、官民同心,再大的风浪,大吴都能扛过去。
三月初十,萧桓下旨:追赠谢渊之父谢承宗为 “大同卫儒学教授加赠太常寺少卿”,赐 “忠教” 匾额 —— 匾额是工部用上好的楠木打造,字是萧桓亲笔题写,命人挂于谢承宗在姑苏的墓前;玄夜卫设 “朝堂弹劾勘核司”,由秦飞兼领,凡群臣弹劾官员,需先提交 “实证”,司内文勘吏需在三日内完成笔迹、墨纸、人证核验,无误后方可递御案,防再有人伪造证据构陷;兵部完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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