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若职掌不明,贪墨成风,则邦本摇矣(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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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途径。

一位老宗室在府门前哭道:\"我家世代忠良,怎能与代王同罪?\" 谢渊的回应掷地有声:\"国法面前,忠良与奸佞,只论行为,不论血统。\"

太皇太后的娘家被抄没的资产清单,在朝堂上公示时,金珠玉器的数目让百官咋舌。其中 \"涿州铁矿股份\" 一项,恰与王林私矿的股权吻合 —— 这才是太皇太后屡屡干预盐马案的真正原因。

德佑帝将这些资产分发给九边军屯,每卫都收到 \"太皇太后助饷银\",银锭上刻着 \"罪银\" 二字。萧枫在大同卫的军帐里,看着士兵们用这些银买种子,突然对谢渊说:\"这比杀了她还解气 —— 让她的钱,去养她曾背叛的边军。\"

太皇太后在慈宁宫的佛堂里,对着观音像喃喃自语:\"终究是老了...\" 她的佛珠断了线,散落的珠子里,滚出一枚飞鹰纹的玉扣 —— 那是冯指挥使早年所献,如今成了再也藏不住的罪证。

京城的 \"风宪报\" 每日报道改革进展,报上的 \"宗室罪案\" 专栏,详细披露代王、太皇太后娘家的罪行,配着画师绘制的 \"盐马舞弊图\"。百姓们争相传阅,街头巷尾的评话人将三虎案编成故事,其中 \"谢渊面斥代王\" 一段,每次都赢得满堂喝彩。

吏部尚书在早朝时感叹:\"民心向背,竟在一纸之变。\" 谢渊却摇头:\"不是纸变,是法变。法公,则民心聚;法私,则民心散。\" 这话被记在《德佑实录》里,成为后世评价这场改革的定论。

被罢黜的旧官在暗处串联,散布流言说 \"新制过严,边军将哗变\"。他们甚至伪造萧枫的《请罢新制疏》,试图挑起边军与朝廷的矛盾。谢渊让人将真疏公之于众,疏中萧枫写道:\"新制行,则边军足;新制废,则边军亡。臣愿以死保新制!\"

玄夜卫在查抄旧官宅第时,发现他们与瓦剌使者的密信,信中承诺 \"若新制废除,愿割五城相谢\"。德佑帝将这些密信贴在午门,旁批 \"叛臣与敌为伍\",舆论彻底倒向改革派。

《开中定策》推行半年后,九边的盐引伪造率降为零,战马数量比去年增加三成。户部的《盐马统计册》显示,德佑十八年的盐税收入比去年增长五成,其中七成用于边军饷银 —— 这是泰昌帝以来从未有过的盛况。

新堂官们在三司衙署的正堂,为青铜鼎焚香祝祷。鼎中的铜水已凝固成獬豸形,周宗抚摸着鼎耳说:\"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们都知道,只要制度在,即便他们离去,改革也能延续。

谢渊在都察院的院墙上,新题了 \"法不阿贵\" 四个大字,笔力比半年前更遒劲 —— 那是见证过权力博弈、民心向背后的从容与坚定。

三法司的青铜鼎终于铸成,鼎腹刻着《开中定策》全文,鼎足分别刻着周宗、林缚、赵毅的誓言。德佑帝亲自为鼎揭幕,将三虎的罪证副本熔成铜液,浇在鼎基下:\"让这些罪恶,永远托举国法。\"

鼎成之日,九边同时鸣炮,声震长城内外。瓦剌使者在大同马市听到炮声,突然对翻译说:\"大吴的新法,比长城更难逾越。\"

片尾

史官在《德佑实录》中写道:\"十八年之改革,非独变盐马之制,实乃变治国之魂。由是,宗室不敢干政,贪官不敢妄为,边军不敢懈怠,天下始知有法,而非有君、有宗。\"

谢渊在给萧枫的信中说:\"鼎可移,法不可移;人可换,志不可换。\" 这封信后来被刻在大同的铁犀神像底座,与长城的烽燧一起,见证着新法如何在边地扎根。

太和殿的金砖上,《开中定策》的绢本在晨光中泛着柔光。德佑帝望着窗外的晴空,突然对谢渊说:\"泰昌先帝若在,当赞朕今日之举。\" 谢渊躬身答道:\"先帝之志,陛下今日成之,此乃国之幸,民之幸。\"

卷尾

《大吴史?刑法志》终篇载:\" 德佑十八年之狱,非仅诛三虎、除五彪,实乃革百年积弊之始。\"王林五虎五彪之祸,代王宗室之叛,皆因法纪废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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