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若职掌不明,贪墨成风,则邦本摇矣(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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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不得升迁。

最狠的一条是 \"连坐制\":上官若包庇下属贪腐,降三级调用;同署官员知情不报,各降一级。谢渊在旁补充:\"考核结果需公示于 ' 风宪榜 ',让百姓监督。\" 这榜后来立在长安街,每月更新,贪官的名字用红笔圈出,比刑场的斩令更让官员胆寒。

翰林院编修突然提出:\"新制过严,恐伤官员积极性。\" 谢渊冷笑:\"伤积极性,总比伤民心好!\" 他甩出许显案中受害边军的血书,\"这些士兵的命,难道不比官员的积极性金贵?\" 编修顿时语塞,殿内再无反对之声。

新堂官在三司衙署正堂设 \"会签案\",案上置三枚铜签:刑部 \"验\" 字签、户部 \"核\" 字签、大理寺 \"审\" 字签,凡盐马事务,需三签齐用方可生效。案旁立着谢渊的《风宪要略》,其中 \"防弊十法\" 详细记载如何识别伪造的马印、涂改的账册、私刻的印章 ——

\"马印之伪,观其铁砂;账册之改,验其纸纹;印章之私,查其刀痕。三者互证,奸佞难藏。\" 这是用王林案、三虎案的鲜血换来的经验,被新官们奉为圭臬。

周宗在刑部设 \"冤狱厅\",允许边军直接投递诉状,绕过地方官。开张首日就收到百余份诉状,其中三份直指代王旧部 \"强占盐引\"。赵毅的大理寺则设 \"三司会审\" 制度,每月十五开庭,允许百姓旁听 —— 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才是最好的防腐剂。

太仆寺接管马政后,第一桩事就是重铸马印。新印由涿州官矿的纯铁铸就,印面刻 \"钦验\" 二字,边缘铸着极小的编号,与太仆寺的《马籍册》一一对应。验马官需每日记录马的齿龄、毛色、疾状,三个月一报,隐瞒者以渎职论。

萧枫的铁骑换发新马时,赵毅亲自验印,发现三匹战马的编号与《马籍册》不符 —— 竟是代王旧部偷偷混入的瓦剌马。他当即下令斩杀战马,将牵马的校尉押入诏狱,消息传到九边,再无人敢私换战马。

太仆寺卿在《马政疏》中写道:\"马者,边军之足;印者,国法之信。足不健则边不稳,信不立则法不行。\" 这道疏被德佑帝批在屏风上,时刻警醒群臣。

大同卫的 \"验马司\" 门前,新立的石碑刻着 \"盐马交易,三验而后行\"。第一验是太仆寺的 \"马印对册\",第二验是户部的 \"盐引核号\",第三验是玄夜卫的 \"铁砂验真\"。老边军李铁柱捧着新盐引,指腹抚过上面的水印,突然老泪纵横:\"三十年了,终于能领到不掺砂的盐了!\"

他的儿子十年前因领不到足额盐,在寒冬冻掉了脚趾。如今验马司的盐引,每引都用桑皮纸封装,封条上的 \"验\" 字由三人共同签名,撕开时会留下独特的齿痕,以防私拆。

边民们在验马司旁搭起茶棚,专为验盐引的官员士兵送水。茶棚的柱子上,贴着林缚写的《盐引歌》:\"一引盐,十斤铁,掺砂者,天不赦;一验真,万民悦,守边者,心似铁。\"

玄夜卫在大同马市搜出最后一批飞鹰纹马印时,代王的旧部正准备将其熔铸成农具。校尉张勇的供词撕开了最后的黑幕:\"代王曾说,只要马印在,就算改了制,也能暗度陈仓。\" 这些马印最终被投入熔炉,铸成验马司的铁砧 —— 用罪恶的铁器,敲打正义的印记。

谢渊巡视马市时,看到瓦剌使者正按新制验马,他们的战马虽仍打着旧印,却在验马司的册子上如实登记。使者的翻译低声说:\"大吴的新制,比飞鹰厂的承诺可信。\" 这或许是对改革最好的评价。

代王萧灼被废为庶人后,宗人府的堂官被全部撤换。新宗人府令是谢渊举荐的吏部侍郎,此人曾弹劾襄王 \"私占盐田\",铁面无私。他上任首日就焚毁了宗人府的 \"庇护册\"—— 那上面记着历代宗室的违法行为及掩盖手段。

《宗人府新则》规定:\"宗室涉盐马案者,与庶民同罪,不得请旨减罚。\" 德佑帝还特批 \"宗室勋贵不得担任盐司、马政官\",彻底切断他们干预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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