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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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佥事冷笑:\"谢大人怕是忘了,代王府属宗人府管,\" 意有所指地说,\"宗人府的令箭,可比你的令牌管用。\"

话音未落,宗人府的理事官就到了,捧着鎏金令箭:\"王爷,陛下有旨,\" 他故意顿了顿,\"令您即刻入宫议事。\" 这显然是有人在宫外递了消息,想把代王摘出去。谢渊心知肚明,宗人府向来护着宗室,这场面是他们早安排好的。

代王如蒙大赦,起身时玉带扣叮当作响:\"谢大人,本王先入宫了,\" 语气恢复了从容,\"你的案子,\" 瞥了眼地上的冰屑,\"就交给镇刑司和宗人府会审吧。\" 这是要将他排除在外,谢渊攥紧了拳头,官场上的盘根错节,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谢渊假意应承,指尖却在通政司参议手心写了个 \"查\" 字。参议心领神会,借口更衣离席 —— 他要去抄录代王府的往来信件。谢渊则拖住缇骑,故意与佥事争论《大吴律》的条文,眼角余光却看着宗人府的人扶着代王从侧门离开,靴底沾着的冰泥里,混着与马厩相同的铁砂。

侍婢悄悄塞给谢渊一张纸条,上面画着冰窖的方位。谢渊将纸条藏入发冠,突然提高声音:\"既然要会审,\" 目光扫过众人,\"这冰窖里的东西,总该清点清楚吧?\" 佥事的脸色变了,他显然不知道冰窖里还有别的秘密。

谢渊不等佥事反应,带着都察院的随从直奔冰窖。铁链锁着的木门上,果然有飞鹰纹的烙印。谢渊拔出佩刀劈开锁链,寒气扑面而来,里面整齐地码着数十个木箱,箱角印着 \"泰和号\"—— 正是代王长史提到的瓦剌商号。

佥事追进来大喊:\"私闯王府禁地,你担待得起吗?\" 谢渊掀开最上面的箱子,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盐引,每一张都盖着户部的朱印,却没有编号。\"无编号盐引,\" 谢渊的声音在冰窖里回荡,\"按律当斩,你说我担待得起吗?\"

户部侍郎突然冲进来,脸色惨白:\"这是... 这是去年失盗的那批盐引!\" 他的指节在箱沿上颤抖,\"当时报了案,镇刑司说查不到踪迹...\" 谢渊冷笑,查不到才怪,分明是监守自盗。他拿起一张盐引,背面用朱砂写着 \"周\" 字,笔迹与马槽刻字如出一辙。

冰窖深处传来滴水声,谢渊循声走去,发现角落藏着个暗格,里面是瓦剌的兵符,上面的飞鹰纹比盐引上的更精致 —— 显然是官方制式。这说明瓦剌与镇刑司的勾结,早已不是私下交易,而是涉及军防的叛国大案。

一名缇骑突然跪地,甲叶碰撞发出脆响:\"大人饶命!\" 他哭诉自己是被胁迫的,\"冯指挥使说,只要看管好盐引,就升我做百户。\" 其他缇骑面面相觑,佥事拔剑要杀他,被谢渊一脚踹倒:\"抗拒都察院查案,形同谋逆!\"

越来越多的缇骑放下兵器,他们大多是被镇刑司强征的,早就心怀不满。谢渊让他们看守现场,自己带着盐引和兵符回到宴会厅,官员们看着这些证物,终于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如何向朝廷表忠心。

谢渊将盐引和兵符封存,带着通政司参议的证词和侍婢的供词,连夜赶回都察院衙署。掌灯疾书时,笔尖划破纸张 —— 他要在代王和冯指挥使运作之前,将证据呈到御前。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掩盖这京城的污秽。

书吏提醒他:\"大人,镇刑司在宫里的势力盘根错节,\" 忧心忡忡,\"怕是奏折递不到陛下案前。\" 谢渊蘸了蘸朱砂,在奏折末尾盖上 \"都察院印\":\"有此印在,谁也扣不下。\" 这是都察院的特权,遇重大案件可直达天听。

三更时分,衙署外传来喧哗,冯指挥使带着镇刑司缇骑包围了都察院。\"谢渊勾结外臣,诬陷宗室,\" 冯指挥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奉旨拿办!\" 谢渊冷笑,这是要颠倒黑白。他让属下放箭示警,同时将证据副本交给贴身随从,从密道送往内阁大学士杨一清府中 —— 杨一清是少有的敢与镇刑司抗衡的重臣。

缇骑撞门的声音震耳欲聋,谢渊整理好官服,将盐引揣在怀里,他要亲自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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