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山河永固,苍生安乐 —— 此念拳拳,至死未凉。(3 / 10)
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默念:“永熙帝,臣尽力了。大吴的江山,就交给陛下和后来人了。”
谢渊在囚室中静坐,脑海中梳理着徐党构陷自己的整个过程,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每一步算计都透着奸佞的狠辣与贪婪。他深知,这场冤案并非偶然,而是徐党蓄谋已久的权力斗争,自己不过是他们扫清权路的绊脚石。
按《大吴官制》,镇刑司掌监察缉捕,诏狱署掌重大案件关押审讯,吏部掌文官任免,总务府掌国库调度,四司本应各司其职,相互制衡,却被徐靖、魏进忠、李嵩、石崇四人勾结利用,形成了严密的构陷网络。
第一步,便是镇刑司提督魏进忠亲自主持伪造“谢渊通敌北元”的密信。此信选用诏狱署专用贡宣——此宣乃玄夜卫南司督造,含特有的楮皮纤维,纸面泛暗黄光泽,寻常官署与民间无从获取,以示“机密性”。
墨汁则取玄夜卫特制松烟墨,浓黑沉凝,刻意模仿谢渊平日“刚劲中带圆润”的笔意,连署名“谢渊”二字的起笔收锋都反复临摹。然魏进忠急于成事,命属下仓促落笔,蘸墨时手法不均。
“通”字左旁三点水墨色深浅不一,“渊”字末笔因蘸墨过重,在宣纸上晕开不规则墨痕,且整封信迹虽仿其形,却无谢渊一贯一气呵成的气韵,反倒显露出刻意雕琢的滞涩。此破绽被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察觉——张启掌刑狱勘验多年,精于墨痕、笔迹、印鉴辨识,见密信墨痕分三次蘸染而成,与谢渊平日“一笔蘸墨可书数字”的习惯相悖,再对比玄夜卫北司存档的谢渊往日奏疏笔迹,断定此信为伪造。
第二步,总务府总长石崇借监管国库与军需调度之权,暗中篡改晋豫赈灾与北疆军需账目。按《大吴官制》,此类账目需经户部侍郎陈忠初审、户部尚书刘焕复核,再呈内阁备案,流程严密。石崇趁陈忠赴晋豫核查灾后复耕之机,勾结户部主事(其亲信),潜入户部档房,以米汤混松烟墨篡改关键条目:将晋豫赈灾粮饷中“拨付灾区府县”的条目,改为“谢渊私调备用”。
将北疆军需“购置甲胄兵器”的款项,篡改为“谢渊截留私用”。然石崇篡改时心怀忌惮,动作慌乱,不仅使改动处墨色与原账新旧有别,更在账册纸页边缘留下微湿痕迹——米汤混墨的笔迹遇潮易泛浅白,且他匆忙间未将原账页的骑缝印鉴对齐,露出细微偏差。
秦飞率玄夜卫北司查案时,察觉账册异常,随即在废纸篓中寻得残留的原账草稿,上面清晰标注粮饷去向为边军与赈灾局,与篡改后账目截然不同。可徐党早有防备,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倾向徐党)率南司密探在宫门截获秦飞递呈的查案密报,以“涉及军机要务,需先经徐大人(靖)核验”为由强行扣押;同时,魏进忠借“整顿驿传吏治”之名,将张启贬为京郊驿丞,实则派镇刑司密探暗中监视其行踪。
三日后深夜,魏进忠命人将张启从驿署掳至诏狱署偏院,动用夹棍、烙铁等酷刑,逼其承认“受谢渊指使,伪造核验记录”。张启身为文勘主事,深知律法与气节,虽身受重创,肩胛骨被烙铁烫伤,左腿因夹棍致骨裂,却始终怒目圆睁,怒斥魏进忠“伪造证据、构陷忠良,必遭天谴”,宁死不肯画押。魏进忠见状,下令“不必留活口”,欲杀人灭口。幸得秦飞早有预判,派北司密探乔装驿卒潜伏在京郊驿署附近,趁镇刑司缇骑不备,拼死劫出张启,藏匿于城郊破庙。然张启伤势过重,左腿废折,虽苟延残喘,却无力再出庭作证,仅能通过暗线向秦飞传递“账目篡改属实,魏进忠罪证确凿”的口信。
第三步,诏狱署提督徐靖坐镇诏狱,亲自督阵,对与谢渊有过公务往来的官员、将领滥用酷刑,逼迫其诬陷谢渊。按《大吴官制》,诏狱审讯需有两名以上缇骑在场记录,徐靖却撤去记录官,亲自动刑,所用酷刑包括“琵琶骨”“披麻拷”“烙铁炙肤”等,惨无人道。
被牵连者中,兵部职方司郎中因曾协助谢渊拟定边军布防图,遭徐靖重点逼供,酷刑之下不堪折磨,被迫写下“谢渊曾与我提及欲借北元之力逼宫”的伪证;宣府卫参军因曾受谢渊提拔,坚决不肯诬陷,咬舌明志,血溅刑台,虽侥幸未死,却沦为废人。
唯有兵部侍郎杨武、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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