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随手几粒籽,回首满天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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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三年的春风,仿佛格外眷顾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

阿布的生活,真的似乎进入到了一个远离战马刀枪的年代。

无案牍之劳形,现在成了这位刚过三十一岁的大隋永安朝一等权贵的奢望。

多重身份的他,不仅仅要决断明面上大隋朝廷的军国大事,还要处理暗地里如狂草一般野蛮生长的粟末地政权大事。

虽然两边都在杨子灿的精心梳理下,都已经自成各自的决策体系,但是这么两个体量庞大的政体单单就圈阅这一件动作只要累加起来就是极其庞杂繁重的工作。

要知道,如今为了支持杨子灿对粟末地的决策高效运转,光是在洛阳的秘书机构人员就高达一千人左右。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以各种各样合法可查的身份定居在洛阳城或者周边郊县。

他们的工作,或是在亨德利商行,或者是在悦来楼,或者是在粟末商队物流东风快递,或者是在隋通船运的洛阳各处码头如新潭、天津桥以及几个关仓码头,或者是在隋通钱柜在洛阳的各处分柜……

即使这样,要不是杨子灿的确体壮如牛、天赋异禀,说不定早就挂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说杨子灿不堪重负、疲于奔命是有点矫情,但这四五年的付出绝对称得上是巨大,三十一岁两鬓已染秋霜可见一斑。

载获济济,有实其积,万亿及秭。

付出,总有回报,特别是带有超越时代1400多年的金手指来点亮人文和科技之数。

《大隋永安五年策之诏》,如同插上翅膀的春燕,飞向大隋的每一个郡县、每一个村落。

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开始在这个古老帝国的肌理下生发、勃兴、奔涌、躁动……

人才的解放和变革,在任何一个朝代都具有令人侧目的效果。

新政的户籍和科举之变,不仅给了天下所有人才流动的条件,也为所有有志于家族振兴、国家富强的有识之士彻底打通了上升通道。

这条路,其实早就在先帝杨广下江南之后,就悄悄的开始了。

一些人、一些事,尽管历经天下纷乱聚散的风雨,总会在苦难中顽强生长……

而当这些人、这些事幸存下来,那他们、它们必然会成长为荫蔽众生的参天大树。

永安三年的帝国五年计划,当然是杨子灿一个人的三蹈舞。

随手几粒籽,回首满天星。

新政,也将阿布这些年有意通过疏解中央冗员、重点提拔历科优秀进士、以及通过查访和推举的各行各业佼佼者……推往全国比较安稳之地任职的潜力种子们,彻底激活。

他们,早已经在大隋各行各业、天南地北生根发芽,并且开始不约而同地共同谱写的一曲前路艰难、但前途光明的世道弘阔的新乐。

户部衙门,如今成了整个大隋最忙碌、也最“有钱”的地方。

年仅三十八岁的尚书杜如晦,那张原本就严肃的脸上,如今更是挂上了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活像被人揍了两拳。

但他那双透过水晶镜片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克明兄,你这‘账房先生’再这么熬下去,嫂子怕是要来衙门抢人了!”

同为年轻俊杰的窦德玄抱着厚厚一摞关于新钱法试点郡县的报表进来,忍不住打趣道。

他是早期秘密投靠杨子灿的窦彦之子,如今在户部担任要职,精明干练,是杜如晦的得力臂助。

杜如晦头也不抬,手指在算盘上噼啪作响,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少贫嘴。窦兄,河南道请求追加‘神农屯’建设款项的文书批了没有?还有,龙纹铜币在关中地区的兑换比例波动数据分析,午时之前必须放在我案头!”

他语气急促,却条理清晰。

“魏王……哦不,太师说了,钱是新政的血液,咱们户部就是心脏,一刻也停不得!”

他口中的“太师”,自然是指杨子灿。

虽然私下里他们这些核心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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