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通婚联姻 血缘融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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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摆起了大唐的瓷枕,枕头上绘着“唐倭渔樵问答”的图案;贵族女子学着唐妆“斜红”,却用倭国的红花汁调制,更添几分娇艳;大唐妇人也会梳倭式“高髻”,插上长安传来的金步摇,行走时叮咚作响。

逢年过节,家家户户更是热闹。元日时,既贴大唐的红春联,写着“唐倭一家亲”,也挂倭国的注连绳,祈求风调雨顺;中秋夜,桌上摆着长安的月饼与倭国的“月见团子”,一家人对着月亮,孩子用唐话念“床前明月光”,老人用倭语讲“月兔捣药”的故事,谁也不觉得别扭。

有次大伴氏的老夫人看到孙媳妇(大唐商人之女)用唐式织布机织倭国麻布,织出的纹样既有大唐的牡丹,也有倭国的樱花,笑着说:“以前觉得唐人和咱们不一样,现在看,织出来的布都是暖身子的,有啥不一样?”孙媳妇听了,教她用唐式绣花针绣倭国的“家纹”,婆媳俩凑在灯下忙活,针脚里缝进的,都是日子的暖意。

秋分时,朝廷统计“唐倭通婚户”,竟已有三千余家。观风使把这个数字写进奏报,附了张混血孩童一起诵读《论语》的画,画里孩子们穿着一半唐装、一半倭服,围着大唐博士听故事。李承乾看后,在旁批注:“血缘相融,其利远胜甲兵。”还特意让人送了一百套《女诫》《内则》到平城京,供唐倭妇人学习,说“家齐而后国治,妇人贤则风俗正”。

婚礼最多的那个月,平城京的孔庙里,多了一块新碑,上面刻着吉备真备的话:“唐倭之界,在海而不在心;百姓之分,在语而不在情。通婚联亲,使心相印、情相连,方是归唐久安之计。”碑前常有新人来祭拜,唐装与倭服并肩而立,唐话与倭语交织相谈。有对新人特意带了两碗酒,一碗倒在碑前,说“敬大唐”,一碗洒向东方,说“敬倭国”,然后相视而笑,眼里的光,早已分不清是唐人的热烈,还是倭人的温婉。

菅原平与刘婉儿的新家,正对着学宫的钟楼。每到傍晚,就能听见孩子们用双语朗诵的声音。刘婉儿教侍女们做长安的“胡饼”,在馅料里加了倭国的海苔,成了新奇的“唐倭饼”;菅原则在灯下教儿子写汉文“家”字。“你看这个字,”他握着儿子的手,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宝盖头像屋顶,京,也在长安,因为家里有唐人,也有倭人。”

儿子歪着头问:“那我是唐人,还是倭人?”

刘婉儿笑着把他搂进怀里:“你是大唐的孩子,也是倭国的孩子,就像这院子里的樱花,根扎在倭国的土里,却沐浴着大唐的阳光。”

窗外的月光,既照着大唐的疆土,也照着倭国的街巷。那些因婚姻而相连的家庭,就像无数条看不见的线,将海东与中原紧紧缝在一起,织成一张名为“血脉”的网,任凭时光冲刷,只会越来越密,越来越牢。而这张网的中心,正是那些说着双语、爱着两国食物的混血孩童——他们,就是唐倭归心最鲜活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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