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余灰(2 / 3)
“怎么?你不想杀我了,以洗刷你的耻辱?”
“我所受到的教诲里,从没有对女人动剑这一条。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耻辱,你要的不过是男欢女爱,现在你得到了,虽然手段不怎么见得光。而我即使是修行之人,可终有一日会和某个女子发生这样的关系吧?而那个人恰巧是你,不过是早到了些时候而已。这世事从来是男尊女卑,仿佛是本该如此。因此男人嫖了女人,便是天经地义,可若有一日反了过来,那就是蒙上了天大的耻辱。老实说,昨夜我很受用,感官上你给了我有生之年最剧烈的快感,让我知道了肉体所能给予的享乐的极限。不过也仅此而已。”
毓漱从床上站起来,不顾全身赤裸:“我跟你说过,我跟你要的不仅仅是男欢女爱,我要的是真正的爱!你说你尝到了极致的肉体之欲了么?没有灵欲交织又怎么算是极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也从没有尝过。可”
“够了!”冒襄霍然转身,“那不代表,我就喜欢!也不代表,我不厌恶你!”
毓漱脸色一白,连乳*头都僵硬的凸起来,仿佛有一场寒风吹过。她自嘲的一笑:“算了,当初决定这么做,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句给我。所以我也没有偷偷的离开,就那么躺在你身边,安稳的睡了一夜。我想睹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机会,你会说出不一样的话。可惜到底只剩下可怜的余灰。”
她从地上拾起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戴整齐。她显然是惯于受人伺候的,独自对付起那层层叠叠、制式繁杂的宫装很是吃力,将原本端正的衣服穿得七扭八歪。她也无意于仔细整理,将长发松松的盘了几下,用几只朱钗横插着,便匆匆向门口走去。
行过冒襄身边时,她稍稍驻足,看了看他线条分明的侧脸,鼻子微微抽动,两人身上分明还残留着彼此的气息。
“还有,以后不用在为我煎药。”冒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衫,它们原本和她的混杂在一起,上面沾了许多脂粉的香气。
“当然,昨晚我就知道,你已经完全好了。”毓漱的身影从门外的转角处消失,留下了最后一句半荤的笑话。
后面一段时日,冒襄整日缩在住处调理伤势,那一段旖旎的插曲不知被埋藏在哪个角落。
他不是与外界断绝来往,官家每日都会派一名心腹太监向他呈报京师内外的动静。甚至赵济还特许冒襄自己指定的一人为国师专吏,许其可凭信令出入宫禁,向冒襄面呈事宜。冒襄指定了一闻,每日由他沟通宫内外的消息。
然而,一概无事。林婉没有消息,岳南湘没有消息,萧慎没有消息,乾元没有消息,凌海越没有消息,佛门没有消息,连张泯然也忽然沉下心来,在京师里修涵养功夫。各方势力商量好了似的,集体选择了沉默。
他们似乎都接受了赵济自说自话式的安排,远在泰山的姬大盟主仍旧做他的泰斗国师,乾元和冒襄则成了新贵,尤其是后者,几乎一步而登天,有些人也自然把他所在的天师道拉进来考虑,以为这个散了猢狲的大树终于老树抽新枝。另外那两块金牌,既然毁了,也就没了下文。得到的人安之若素,没得到的似乎也不眼嫉心热。
唯有大相国寺的和尚们,没有一点挪窝的迹象,稍微显得不那么和谐。
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宏伟的冒府正在东南边风风火火的建着,龙虎山这些年无力支撑而外卖掉的田地产业也被朝廷都买下来,一桩桩都赐还回去。不说这些世俗的东西,据说从太祖爷的时候就开始积攒的“神机密库”里,也很有几样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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