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余灰(1 / 3)
像是做了一场粉色的梦,里面满是错乱交织,冒襄从双重的睡梦中醒来。
在感官懵醒、开始与外界接轨,却仍处于游离的界限上时,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他虽然初经人事,然而毕竟有着来自本能的刻印,加之他这等修行之人,惯于对于身体每一寸的全然掌控。还未睁眼,他就已了解。
他霍得从床上坐起来,一条雪白的胳膊从他的胸前滑落,他浑身赤裸,却已不在意。
与他一夕欢好的女子,此时也已醒来,一只胳膊撑着头,斜倚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皮肤是那种亮瓷色的质地,仿佛镀了一层光鲜的釉面,几乎有流光闪动。或许是新承雨露,她的神情娇慵妩媚,眼睛微眯,眼角还挂着初醒后的迷离,可嘴角眉梢的那一抹风情,实在让人脸红心颤。
轻薄的丝被从她的肩上滑落到腰际,将她上身优美的曲线展露无疑。双乳的尺寸正得其宜,如同一对雪兔,在微微颤动,前端的那两点嫣红,则如新剥的鸡头肉,配上淡红色的乳*晕,堪称男人眼里最完美的颜色搭配。
“你怎么敢如此的放肆?”
他的眼里似乎根本看不到眼前这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窒息的景色,毓漱甚至在他眼中看不到半点波澜。可毓漱确信,他的心底里毕竟还是为着她、为着昨夜的一晌贪欢惊起了一丝涟漪的。肉体曾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毓漱甚至能透过某种微妙的联系隐约的察觉到这一点。无论如何,他也才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少年人啊!
“嗡”一线微弱但足够清晰的声响传来,打破了毓漱公主刹那间升起的念头。她循声望去,见到一旁矮几上摆放的佩剑正在鞘中微微鸣震,不知是因为主人心情激荡呢,还是当真杀气外露?
她微微摇头,听了这么一声,反而有些释然了。
“放肆吗我只是知道想得到什么东西,就一定要伸出手去把它抓住,而且我知道,时间不多了,我得尽快。我那日第一眼看见你,就下定了决心。没错,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当然肯定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皇宫里谁不是小小年纪就已人事尽知,又有哪个敢说今生能与一人偕老?你或许以为我只是贪恋你年少俊美的身躯,我开始也以为是的,就像从前被我召进宫里的那些少年郎。可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不一样,不可能单单只是一具身躯就让我沉迷成这样。你说这是放肆吗或许吧。”
冒襄紧抿着双唇,脸色在一点点变白,那白又沿着脖颈向下,爬过后背和前胸。他又等了那么久,不知是给她时间让她继续解释,还是在给自己时间,可最后也不过只低低的说了句:“你可还知道廉耻?”
毓漱闻言,忽然直直的坐起来,丝被完全滑落,露出浑圆的臀线和紧实的大腿。她挺直腰杆,双峰骄傲的挺立着:“廉耻?皇家的人是从不屑于拿它来遮羞的,我的父兄和亲人有时会拿它作为统治的工具,有时会用来彪炳世人的言行,却从来不用在自己的身上。我生而为皇室,也沾了这习性,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过总有一点他们教给我的,还算得上是幸运吧对于我想要的,我一定要争取过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吧。”冒襄下了床来,顺手抓过床上的丝被裹在腰上,挡住了下身,只留个光溜溜的公主在榻上。他走到矮几前,伸手按住了藏锋剑,压下了鸣震,背对着床说道。
毓漱挑起眉头,有些惊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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