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粉蝶儿飞(3 / 4)
使女,真是声势浩大。
那子弟发现自己心跳加快,他鼻端萦绕着淡淡的杏花香,而那个渐渐走近的女子也真如一株倚云而栽的日边红杏,满眼的旖旎风光。让他失望的是,女子并没在他身边停留,却直接忽略了他,走到师尊的跟前。他看到女子盈盈拜下,纤细的腰线陡然惊心动魄,描出一个曼妙的臀,侧边隆起的曲线满满的撑起了轻薄的纱裙上摆,他听到她柔柔的说道:“小女子拜见大国师。”
大国师她们知道师尊的身份!那是故意堵在这儿的了?他曾无数次想象初入京师时的情景,可怎么都没有想到,第一个迎接师尊的会是个妓女。
“你的琴音让我想起了许多年前的汴京,确实只有在汴京才有人能奏出这样的曲子。可是我是个信奉三清的人,而你呢,女人,看样子是无所信奉,却为什么要特意来拜见我呢?”
女子直起身子,她仿佛放松了不少,娇笑着说:“我还以为大国师都是自称本座的呢。”她扭过头去招手,“姐妹们,还不都过来瞧瞧,你们平日里名士才子、王孙公子都见得多,几时曾见过一个大国师?”
一时另几个女郎莺莺燕燕的走过来,参差站在老道面前,嗲着声音见礼,有几个大胆的,一双妙目便直勾勾望来打量。粉衣女子又道:“听说老神仙还是道教的大首座呢,谁想得到这么尊贵的人物却如此朴实。姐妹们,我今日若不说破,你们可看的出来?平时若在街上遇上,怕不要以为是寻常道人呢吧?”
那站成一排的女子谑浪调笑,一时如琼枝摇雪,珠碎玉盘,真能叫人晃花了眼目,听痒了耳膜,酥尽半截身子。老道人却略不在意,甚至面露微笑,一双眼也无甚避忌,在诸女身上扫落,眼中温润光芒丝毫不变,只如同欣赏几幅字画一般。
起初的那年轻子弟已看出不妥来,这些烟花女子着意纠缠,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事若传扬出去,不是要令师尊声名受污?难道是有人存了歹心,故意找来这些女子,与师尊为难?他虽然有些目驰神迷,可毕竟是顾全大事的人,走到那女子跟前,沉声道:“诸位娘子何故在此挡路?若是无要紧事,便请让开一条道路,容我们过去。我师尊入京,多少要事等着,岂能在这儿耽搁?”
粉衣女子似才看见这么个人儿,两簇浓长睫毛似在轻轻颤动,眸光回转之间,真能勾去人的三分魂魄,“好标致的郎君!这位小官人跟在老神仙驾前,自然也是个会仙法的?奴家打小儿就爱听人讲神仙故事,小官人哪一夜里有闲暇,愿来给奴家讲讲呢?”
那子弟虽然听得心理受用,但毕竟在师尊眼皮底下,不敢造次,吊着声音说道:“既然无事,请娘子们让开一条道路。等我们在京城里安顿下来了,再,再再做道理。”他本想说再登门拜访,募得想到登妓女门上岂不就是逛青楼?他一个常年在道观里的修士,岂能亲口说出上青楼拜访的言语。
粉衣女子却不肯让开,反而把高高的胸膛又向前挺了几分,笑吟吟说道:“怎么无事?小郎君要来我家,那须是晚间之事。今日众姐妹哪个不是顶着一夜的倦,大清早的就爬将起来?好容易聚个整齐,在这儿眼巴巴等着大国师,可不正是有事?”
那子弟越发觉得蹊跷,不由冷下声音说道:“不敢问,诸位娘子是有何事?”
粉衣女子回身拉出个细深腰、鹅蛋脸的美容娘,笑道:“容妹妹最是上心,且由你来说。”
那女子却颇为娇怯,细着声音说道:“听说官家给每一位国师赐了一块金牌,咱们姐妹平日里簪儿镯儿见得不少,却从不曾见过这等物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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