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纷纷说甚菩提悟(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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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传承也未必能延绵不绝!”

    众僧立时聒噪起来,玄寂说道:“师兄言过其实,有些危言耸听了。”

    玄空冷笑了一声,说道:“是我危言耸听吗?当年我寺庙业遍布群岛,各处古刹何其雄壮,如今安在?当今天子少理佛事,偏信五岳与道教,如今我寺堂前香火几何?远的不说,便四十余年前时,我寺为天下佛宗,甚至能与如日中天的天师道分庭抗礼,可如今呢?燕长歌一人一剑,便令得合寺上下束手,俯首帖耳,这是佛经上的道理吗?这没有释迦牟尼佛像的三世佛殿,诸位师兄难道不觉触目惊心?”

    有人辩解道:“燕长歌百年难遇,当世无人敢掳其锋芒。平白招惹了这个煞星,却也不是我寺的罪过。”

    玄空又道:“那且不说燕长歌,日前之事又如何说?玄朗师兄是朝廷册封,名正言顺的国师,掌领护国金牌,正是大有作为之刻!如今却有人敢找上门来公然行抢,这难道不是欺负我等软弱无能?我怎不见有人敢去泰山守正宫或是峨眉纯阳宫去抢?我只怕大厦覆亡,便在顷刻!”

    之前那位“慧”字辈的白眉老僧,出来打起了圆场,“玄空师侄虽然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咱们现在是议定方丈人选,这两者似乎无甚关系吧?”

    玄空心道:“问得好。”站起来双手合十向那老僧施了一礼,又昂首答道:“大有关联!想要一扫本寺积弱,难道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吗?慧觉师叔,恕我直言,若以刚才所推诸僧中任一人为方丈,则大千阁寺积弱难返,终有一日要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境地。因此之故,新任方丈当果敢杀伐,非年轻有为,大有担当之辈不可为也!”

    慧觉老僧合十道:“阿弥驼佛!杀伐之事与我佛宏志不符。”

    玄空冷笑道:“此言差矣!我佛宏愿是渡尽世人,可不是任人欺辱。要行大乘于当世,必要有非常之手段!佛祖普度,不也有金刚降魔之怒?方今朝堂动荡,草野群魔乱舞,我辈以慈悲心肠自况,难道便眼睁睁看着万民流离,却还要置身事外?嘿,这话也说得远了,现在是自顾不暇,还谈什么普度众生?”

    他身旁的胖和尚极为识趣,当即来了个顺水推舟,问道:“那依师兄之见,当以何人为方丈?”

    玄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贫僧推举盈缺为方丈。”

    全殿哗然,过了半晌,又安静下来。众人虽吃惊,却也觉得是在意料之中。

    可是最惊愕的还是盈缺自己,他可不信这个老子是因为心里亏欠他才来送他一顶大帽子,说不准里面还有个阴谋,想要用寺院方丈的繁重教务把他拖死。盈缺向来放*荡不羁,又怎么会傻到去当什么方丈,只要想想每天对着一群大和尚、小和尚、老和尚,他存在胃里的那点儿汤水就要往上涌。

    先不论盈缺想不想当,三佛殿里的和尚不管识不识得盈缺,却是没有一个人答应的。不认得盈缺的,断没有理由支持一个连法号都没听过的人当头领;听过盈缺的,大抵知道些他的风流韵事,让这种人做方丈,可要让别寺的同仁笑掉大牙。

    佛殿里七嘴八舌,一时间沸反盈天,都是反对的声音。偌大佛寺几乎成了菜市场,喧哗声几乎要把房盖掀开。好在众僧并不知道玄空和盈缺的父子关系,不然定会怀疑他是另有居心了。这却正中玄空下怀,他知道依盈缺性格,若不行激将法,断难成事。

    盈缺果然听得十分不耐,一股傲气冲上心头,猛然站起身来,高声喝道:“小僧盈缺,不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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