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飞来横祸(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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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燕夫人,如今想来,若说容貌似乎也不算绝美,与燕居士同行是要被掩去许多风采的。不过她谈吐雅健,举止得宜,却是难得一见的大方女子。老衲与她也不过只有数面之缘,并不十分了解,想来其为人定然有些特异之处,不然也不会当得燕居士如此宠爱。”

    玄空轻咳了几下,接着道:“且不说那燕夫人容貌如何,单说她来我寺中还愿,要三月斋戒,专心礼佛。为了这位贵人,当年的老方丈单辟出最好的佛堂和禅院,没有丝毫怠慢之处。燕居士起初也同住在寺里,只是几日下来便闷的发慌,整日里对着的都是和尚和佛像,嘴上便忍不住对诸天佛祖有些不净的言语了。燕夫人嫌他冲撞了佛祖,便让他到寺外自便,等三个月后再来接她。谁想到这燕夫人竟有莫大毅力,等到三个月后,只说诚心仍旧不够,还要再呆一些时日。那几个月里老衲偶尔路过,看那燕夫人每日诵经拜佛,几乎整日都呆在佛堂里,当真是虔诚无比。

    “燕居士听她如此说,自然不会违拗,留夫人在寺里安心还愿,自己仍在外云游。时间一晃便到隆冬,已是第二年光景,有一日燕居士踏雪而来,说他夫人已然了了心愿,要他来寺里迎接。这隆冬时节,香客稀少,我们平日除了早晚两课,极少走动,燕夫人又每日足不出户,两厢里几乎数月不见。想他们夫妇自有联络手段,燕居士说来接人,那定是没错的。

    那天老衲的师兄玄朗亲自迎他进门,老衲也在身后相陪,等推开佛堂门来,却不见燕夫人,却只有一封书信,和和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燕居士当时就慌了手脚,哎,其实我师兄弟又如何不惊慌,他也顾不上看信,径往燕夫人居住的禅院去寻人,仍旧找不到,当时便抓住我师兄衣领厉声质问。我师兄当年还不是主持方丈,主管香客起居,燕夫人失踪他难辞其咎。好在师兄还算镇定,只让燕居士先看了信再说。

    “那信据燕居士说,是燕夫人的亲笔无疑,信上说她来寺不到一月,竟在无意中被人迷奸,数月之后发觉自己竟染上了身孕!她不忍打掉腹中婴孩,又没有面目见夫君,含耻忍垢在寺里生下婴儿后,便自戕而死。她在信里嘱托燕居士,要他看在夫妻情分上善待这女婴,只当是她仍旧在他身边了。又要他莫迁怒寺中众僧,这事只有寥寥数人知情,奸污她的人只怕也早已远遁,和寺中和尚没有半点干系。”玄空长叹了一口气,“想我寺佛门宝刹,何等的庄严肃穆,竟然让燕夫人遭受这等惨事。令他夫妻天人永隔,实乃我寺之罪责。”

    盈缺冷笑道:“只怕是你寺里的和尚监守自盗,自己做下这等丑事!”

    玄空怒道:“放屁!出家人怎会干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

    “干不出来?”盈缺猛地坐起来,大声的质问,“你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当年若不是你对我娘始乱终弃,我们母子又何至于冻馁街头?你初时甜言蜜语,后来却对我母子不闻不问,不然我娘又何至于芳年早逝?你有给千万众生的慈悲心肠,却为什么不分给她一点点?”

    玄空脸色煞白了一片,估计听涛阁的松纹白宣也就这么个白法了。他鼻孔里小心翼翼的抽着冷气,仿佛每一口气息都能带来刀割般的痛楚。盈缺吐出了那句话后,坐在床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禅房里充满了打破禁忌后的沉默和尴尬。

    子杞接连被重磅秘闻轰炸,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对应这无所适从的沉默气氛。越裳第一个回过神来,轻轻的发问,声音恰好可以盖过室内粗重的呼吸声,“这样说来,燕玉簟原来不是燕长歌的亲生女儿。却不知道,后来如何?”

    玄空仿佛被放掉了一身的力气,无力的说道:“后来的事情,依着燕居士的脾气,也不难猜测。他见过了燕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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