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千阁寺(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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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优雅悦耳,可在一人耳中却比子夜鬼哭还来的可怖。飞上半空的剑仙,已发觉这是某位高人故意戏耍他,强自压下声线的颤抖,对着眼前空气说道:“阁下自持修为高深,做出这等故弄玄虚的无聊事,也未免太看不起人。难道阁下没听过‘可杀不可辱’的道理吗?”

    “呵呵”那人笑了起来,有一股妖魅之感,笑声仿佛在人心中瘙痒一般。“施主这是自视为一代英雄了。‘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楚有长铗之剑,为剑器之贵胄也,施主所配‘长铗剑’名列‘天下名剑谱’第三十一位,这也足以自傲了,而巫山楚郢,名头也着实响亮。可排在施主前面的尚有三十把名剑,何况‘天下名剑谱’不过只包囊剑仙界之一角,此谱之外更不知有多少神剑高人,就凭你脚下‘长铗’”那声音徒然转厉,如同一记春雷炸响,“就敢视救万民于饥馁的和尚为猪狗吗?”

    ‘巫山’楚郢冷汗涔涔而下,却听那声音一沉,“转过头来,吾不斩背向之人。”声音森寒,闻之如身坠冰窟。楚郢缓缓回头,只见惨淡月光下,一着月白僧衣的和尚虚浮踏在“长铗”上,与他只隔了一尺之距。那僧人冷峭的脸上有一股奇异的魅力,正是盈缺。

    子杞在一旁暗笑道:“这和尚嘴里叫嚷的没句好话,到头来还不是看不过普陀山的和尚受欺负。这个什么‘巫山楚郢’被盈缺玩弄于股掌之上,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越裳对他低声说道:“这人是巫山一脉的翘楚人物,不容小觑。”

    “楚大哥休慌,咱们兄弟联手,何惧这妖僧!”随着楚郢来的十几人中有一人大喝道。那人随即腾剑而起,剑光虽然驳杂,却也甚有气势。盈缺右臂轻抬,楚郢只觉一股汹涌之势扑面裹来,大惊之下急忙催运仙剑‘长铗’,却丝毫感应不到剑灵的回馈。‘长铗’现在被两人分别踏住首尾,只怕也被和尚动了手脚了。

    楚郢命悬人手,不敢轻举妄动,忙挥手道:“贤弟勿动!为兄肝胆尽摧,不敢与此神僧动手!”

    可那人却毫不知趣,喝道:“这是哪里话来?大哥邀咱下山来时,说过何话?只说大好男儿生于天地,不能做下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岂不妄自为人?那时大哥何等豪气?不过一个小小妖僧拦路,看兄弟为大哥分忧!”

    “不可造次!”楚郢话音未落,一道五色剑光已向盈缺当头罩来。

    “哼,米粒之辉,也敢放光!”盈缺左手双指一摈,如一道电光向那飞剑刺去,他指尖有一团小如鸽卵的光芒攒动,与剑光相撞时却迸发出烈阳一般的光芒,那人只觉一股沛莫能御的大力涌来,身不由己,身子向后抛飞了出去。

    盈缺右手虚握,楚郢身上立时就有感应,痛的惨哼了一声,月夜下听来尤为凄惨。和尚悠悠然道:“你惹恼了我,我自然从你大哥身上找回来。嘿,你这哪里是为你大哥分忧了,不分明是给他找麻烦嘛?”那汉子也当真有义气,哼哼唧唧从地上爬起来,咧着带血的大嘴,大呼道:“莫伤我兄!你你若要人质,放了我大哥,只管抓了我去!”

    盈缺叹道:“就凭你,只怕还没有做人质的资格。”

    “哼,我普陀山门人何时成了抓人为质的无耻小人?”忽然,从远处黑夜传来一阵说话声,正是人未到声先到。那人说话时仍在数里之外,话音落时,已到了粥棚前。众和尚见了这人,齐齐合十作揖,口中齐声颂道:“见过首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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