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胶片烧着了,火就灭不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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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灶上的新汤还在咕嘟作响,蒸汽在玻璃窗上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在苏晚星眼前划出歪歪扭扭的水痕。

她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猩红数字,29天14小时——这个倒计时像根烧红的针,扎得她后槽牙发酸。

“晚星?”

陆野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带着点被柴火熏过的暖。

她转头,正撞进他带着焦痕的袖口,还有那碗腾着热气的汤。

萝卜花浮在汤面,刻着的“走”字被汤波揉得忽大忽小,像在水面上跳舞。

“你爸的故事,不该被锁在服务器里。”他把汤碗推到她手边,指腹蹭过她发凉的手背。

这双手曾握过顶级厨刀,现在沾着柴火灰,却暖得烫人。

苏晚星忽然想起前世最后那通电话——父亲在旧工厂的破铁皮屋里咳嗽,说“晚星,爸的纪录片可能要带进棺材了”。

当时她正被资本男友拽去酒局,连句“等等我”都没说出口。

汤里飘着当归的甜香,混着萝卜的清鲜。

她舀起那片刻字的萝卜,“走”字边缘还留着他刻刀的细痕。

喉间突然发紧,她吸了吸鼻子,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那就——不走网,走路。”

手机在掌心震动,她划开通讯录时指节发白。

老吴的号码存了七年,备注还是“老狐狸”。

电话接通的瞬间,后厨的挂钟刚好敲过凌晨两点:“启动‘胶片之路’计划,资金走七条离岸通道,每笔不超过五万。”她听见老吴倒抽冷气的声音,又补了句,“维克多的净化AI能扫到百万级转账,但五万块——他看不上的零钱,够我们铺一条路。”

小满和阿杰是被她从被窝里拽来的。

小满抱着笔记本,发梢还沾着睡痕;阿杰揉着眼睛,手里的母带盒碰得叮当响。

野食的操作间平时切菜剁肉,此刻堆着35毫米胶片盘,在顶灯底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每卷母带转录十二份。”苏晚星扯下围裙系在腰间,动作利落到带起风,“小满,你负责手写字幕卡。英文、西班牙语、波兰语……能写多少写多少。”她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唰唰写:“别追求工整,要像邻居奶奶给你塞糖时写的便条——歪歪扭扭的,带着温度。”

小满的笔尖顿在纸上:“观众带走的不是字……”

“是共鸣的种子。”苏晚星接得飞快,指尖点了点母带,“片头加段无声画面:我爸在旧工厂门口抽烟,烟头明灭三次。系统说这是非语言情感锚点——他们删得掉台词,删不掉一个烟头的光。”

阿杰突然吹了声口哨:“这招绝了。数字时代谁还看胶片?可维克多的AI再厉害,总不能把全世界的老投影仪都砸了吧?”他转动胶片盘,金属齿在灯下闪着冷光,“十二卷,够铺半条欧洲大陆。”

陆野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捏着半块没烧完的木柴。

他没说话,只是朝苏晚星比了个“OK”的手势——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意思是“我在,你放心”。

苏晚星回他一个笑,转身时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炸开金光:【“意义重构”预备激活——检测到非语言情感锚点】。

巴塞罗那港口的晨雾还没散透时,卡洛斯已经摸到了那个恒温箱。

外包装印着“野食特供药材”,掀开盖子,当归的甜香混着胶片的化学味涌出来。

他用指节敲了敲箱底——空心的,藏着十二卷胶片。

这个西班牙卡车司机没多问,只是把箱子绑在驾驶座旁,用安全带绕了三圈。

“像护着刚出生的小崽子。”他对着后视镜嘟囔,发动卡车时,引擎声盖过了手机里维克多的新指令:“截获所有含‘侵蚀之骨’(Erosion Bone)的运输箱。”

第一站是马德里郊区的“星辰影院”。

艾米丽踩着自行车来接货时,车筐里装着三十个纸灯笼——那是她组织的学生们做的,说是“给老投影仪凑点光”。

放映前夜,小满在视频里指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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