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蘅纪元，弑神之棠（3 / 5）

一朵墨玉花。

每有生命诞生，青铜树便落下一缕春风。

而据说，当两种力量偶然相触时——

会传出隐约的龙吟与玉碎之声，

像叹息，又像重逢。

最痛的不是死别，而是你我竟成了彼此存在的意义。

青铜树下，星尘如泪。

青霄睁开眼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又做了一样的梦。梦里父亲祖龙的龙瞳如冷月般注视着他，逆鳞处那朵白棠轻轻摇曳。每次梦醒，他的指尖都会凝结一层青铜色的霜。

三千次了。青霄摊开手掌，看着霜花在晨光中化为星屑。这是他三千岁生辰，也是父亲湮灭后的第三千个恒星周期。

星核祭坛上传来熟悉的波动。青霄龙尾轻摆，鳞片刮起一阵裹挟着棠花香气的风。当他降落在祭坛时，母亲青棠正将新采的星露倒入青铜树根部的裂缝。那些露水渗入树皮的瞬间，整棵巨树都会泛起琥珀色的光晕。

今天别去时墟海。青棠没有抬头，发间白棠随着动作轻颤，归墟泉眼的墨玉花开了。

青霄逆鳞处的嫩芽突然刺痛。那是他出生时就有的印记——半片青铜逆鳞上生着一株棠花幼苗。每当母亲提到墨玉，这嫩芽就会扎得他心脏发紧。

您又去看他了？青霄故意用龙爪刮擦祭坛，在青铜表面留下几道银亮的划痕，那个差点毁了宇宙的...

青霄！青棠终于转身，指尖花枝轻点，他鳞片上的划痕立刻被新生藤蔓覆盖。那些荆棘温柔又强势地缠住他的爪子，就像过去三千年里无数次那样，将他躁动的毁灭欲束缚在生机之中。

少年神龙甩开藤蔓，龙瞳里闪过一丝鎏金色的怒火。霎时祭坛四周的星尘全部凝固，化作无数细小的棱镜。每个棱镜里都映出不同的青霄——有的全身覆满青铜鳞，有的半身化作墨玉，最中央的镜面里，他彻底变成了祖龙的模样。

看看这个！青霄一爪击碎所有棱镜，飞溅的碎片在即将划伤青棠时突然软化，变成一场青铜色的雨，我越是压制，它就越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青棠的发梢被青铜雨染成暗金色。她伸手接住一滴雨，看着它在掌心凝成微型龙鳞。你父亲当年...

我不是他！青霄突然暴起，龙尾扫过祭坛边缘的星轨仪，这件用来观测宇宙平衡的神器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裂缝中渗出黑雾，那是被封印在神器深处的湮灭之力。

青棠花枝轻旋，正要修复星轨仪，整个青蘅宇宙突然剧烈震颤。归墟泉眼的墨玉花集体凋零，而青铜树却疯狂生长，枝条刺穿了三层星穹。

熵醒了。青棠面色骤变，手中花枝瞬间枯黄，它比预言早了七百年...

青霄逆鳞处的嫩芽突然疯长，转眼间开出一朵白棠。他闻到风中传来的腐朽气息，那味道让他的龙血沸腾——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诡异的熟悉感。

时墟海方向，一道横贯三十六个星系的裂痕正在蔓延。裂痕边缘的星辰像被虫蛀的果实，表面布满灰白色孔洞。每个孔洞里都伸出丝状触须，正贪婪地吮吸着星光。

是父亲封印过的东西？青霄展开龙翼，逆鳞处的白棠无风自动。

比你父亲更古老。青棠将枯黄的花枝插入发间，新生的白发立刻顺着枝条蔓延，混沌初开时第一个觉醒的意识，我们叫它。

青霄突然明白为何自己会对这种气息感到熟悉。每次他失控时爆发的湮灭之力，就带着同样的味道。不同的是，身上的腐朽中还混着某种令他鳞片倒竖的东西——纯粹的虚无。

您封印我力量时用的星核锁链...青霄龙爪无意识地在祭坛上抓挠，是不是来自...

是你父亲逆鳞所化。青棠终于看向儿子，眼底浮动着星河流转的光影，现在它该物归原主了。

星核祭坛轰然开裂，九根青铜锁链破土而出。每根锁链末端都连着一片祖龙的逆鳞，鳞片上刻满青棠用花枝写下的封印咒文。锁链像有生命般缠绕上青霄的龙躯，在触及逆鳞处白棠的瞬间，所有咒文同时亮起。

剧痛让青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