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青蘅纪元，弑神之棠（2 / 5）

她的指尖：

“足够认出你。”

她知道，终有一日，春风会再度凝聚成龙，想起自己曾是灭世者。

她也知道，到那时……自己仍会举起花枝。

“恨我吗？” 她对着虚空轻语。

星河深处，一缕风拂过她的唇，带着铁锈味的温柔：

“你是我……

唯一允许的弱点。”

这世上最刻骨的爱，是明知会彼此毁灭，仍贪恋相拥时的体温。

墨玉诞生于青蘅宇宙最幽暗的角落。

他的身躯是一块玄色冷玉，浸透了祖龙湮灭万界时的怨血。青棠曾以指尖抚过玉身，为他雕琢出眉眼，却不知这温柔的一触，在他心底种下了执念。

他静静伫立在宇宙西极，看着东极那株青铜棠树——祖龙化成的枯木，每逢春风拂过，便会开出一朵白棠，飘向青棠的发间。

墨玉的掌心裂开细纹，渗出漆黑的雾。那雾气落地成霜，冻碎了途经的星辰。

某日，当青棠又一次倚在青铜树下，为祖龙低唱往生曲时，墨玉终于捏碎了本体。

玉屑纷飞，化作千万柄冥刃，刺入时墟海底。被祖龙湮灭的亡灵——仙秦战魂、电子海怨灵、蚂蚁军团残识——皆被强行唤醒，裹着墨玉的恨意爬出深渊。

“既然她眼里只有你……”

“我便毁了这宇宙，让她看清谁才是永恒！”

墨渊亡灵如潮水般吞噬星河，所过之处：

青棠栽种的白棠凋零成灰。

荆棘藤蔓被腐化成枯骨。

生灵哀嚎着冻结成黑玉雕像。

青蘅宇宙，开始崩坏。

第一滴亡灵血溅上青铜树时，枯木骤然震颤。

树皮剥落，龙吟震彻九霄——祖龙竟强行重组神躯，从湮灭中归来！

但这一次，他的龙鳞不再完美，左眼空洞流血，右眼却燃着从未有过的怒焰。

“墨玉！” 祖龙一爪撕开亡灵潮涌，龙息焚尽半边宇宙，“你找死！”

墨玉冷笑，掌心凝出一柄葬神刺，直指祖龙逆鳞：

“来啊！让她亲眼看看……你是怎么再死一次的！”

这场厮杀持续了三千个昼夜。

祖龙的龙爪扯碎墨玉半边身躯，墨玉的冥刃却也将龙脊斩出深可见骨的裂痕。两人从星海顶端战至归墟底层，所过之处：

亡灵与春风同归于尽。

黑玉与青铜互相侵蚀。

连时间都被震出裂痕。

青棠试图阻止，却被墨玉的冥霜结界禁锢。她只能看着祖龙的伤势越来越重——那些伤口无法愈合，因为墨玉的每一击都带着“永恒湮灭”的诅咒。

最终时刻，祖龙突然收爪，任由墨玉的葬神刺贯穿心脏。

“你……？” 墨玉愣住。

祖龙染血的龙爪却猛地扣住他后颈，龙瞳逼近：

“你以为……我为什么容忍你存在？”

“因为你的冥霜……本就是我为她准备的……最后一道枷锁！”

原来，祖龙早预见到青棠的力量会失控——生命泛滥的宇宙同样会崩溃。墨玉的死亡权能，才是真正的平衡之钥。

墨玉瞳孔骤缩，尚未开口，祖龙已带着他撞向宇宙核心！

“一起走吧……

‘死亡’不该有私心。”

龙玉相撞的瞬间：

祖龙的身躯碎成青铜星尘。

墨玉的本体裂为玄玉洪流。

两股力量交织成灰白色的新法则，修补了宇宙裂痕。

浩劫平息后，青棠站坐在虚空，手中捧着两样东西：

一片染血的龙鳞。

半块温润的墨玉。

她将龙鳞埋进青铜树下，又把墨玉放入归墟泉眼。

此后，青蘅宇宙有了新秩序：

每有生灵逝去，泉眼便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