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她忘了钥匙,却记住了杀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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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周麻子那只独眼像一枚淬毒的钉子,死死钉在老屋的方向。

他沙哑的声音乘着微风的翅膀,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虫子,钻进我的耳朵里:“她‘忘’了,但她还记得怎么骗我……更该抓了。”

那声音不大,却像巨石投入深潭,在我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我在用假信号耍他,更洞悉了我记忆屏蔽的副作用。

那份从孙会计那里得来的数据表,不是警告,而是组织的宣判书。

我不是在逃亡,我只是在组织划定的迷宫里,按照预设的路线垂死挣扎。

他们观察我,记录我,享受着我自以为是的聪明。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布料紧贴皮肤,像一层冰冷的尸衣,比坟场的夜露更刺骨。

我旁边的顾昭亭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肩胛骨如弓弦般隆起,像一头准备扑杀的猎豹。

他握着折叠刀的手青筋毕露,指节泛白,压低声音,气息灼热地喷在我的耳廓上:“我们被包围了。后院墙外有两个人影。”

我没有回头去看,周麻子的视线就是无形的牢笼,任何一丝不正常的窗帘晃动都可能成为我们败亡的信号。

我死死盯着笔记本上那行字:“脑电图波形趋平,建议立即捕获。”

屏幕的蓝光映在我瞳孔里,像一簇幽火。

脑电图——他们追踪的从来不是怀表的电波,而是我大脑的电波!

我屏蔽记忆的瞬间,大脑活动会产生剧烈而独特的波动,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信标。

而波动平息后,我大脑呈现的“寂静”,就是我“遗忘”的证据。

周麻子在坟地里根本不是听什么“活人走动”,他是在用更精密的仪器,隔空给我做脑电图!

“他不是在看,他是在‘听’。”我嘴唇翕动,几乎发不出声音,“听我的脑子。”

顾昭亭的瞳孔猛地一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疑问。

我们躲在屋里,就像躲在玻璃罩子里的飞蛾,一举一动,甚至连思想的涟漪,都在对方的监控之下。

“走地窖。”我当机立断,用指甲在桌上划出两个字,木屑刺进指腹,留下微不可察的血痕。

姥姥过世前曾拉着我的手,说如果有一天家里待不下去了,就去厨房灶台下,第三块地砖是活的。

她那枯瘦的手像干树枝,掌心布满裂口,却把我的手攥得生疼。

她说那是以前躲战乱时挖的,很小,但能通到村外的排水沟。

我一直以为是老人家的胡话,此刻却成了唯一的生路。

顾昭亭会意,他没有丝毫犹豫,猫着腰,以一种与他高大身材完全不符的轻盈,闪进了厨房。

我则留在原地,必须为他争取时间。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再次投向笔记本。

如果对方能监测我的脑电波,那我所有的计谋岂不是都成了透明的?

不,一定有办法。

组织既然把我列为“唯一能复制模型情绪波动”的实验体,就说明我的能力有其特殊性。

复制……情绪波动……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闪过。

我闭上眼睛,不再去想任何计谋,而是强迫自己回溯一段最普通、最枯燥的记忆——姥姥坐在院子里,一下一下摇着蒲扇,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蝉鸣在午后黏稠地响着,蒲扇扇动的风带着晒干的艾草味,拂过我的小腿。

阳光落在眼皮上,是暖的橙红色。

那段记忆平淡如水,没有激烈的情绪,没有复杂的算计。

我的大脑,此刻就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湖面。

厨房里传来一声极轻微的闷响,是地砖被挪开的声音,像某种地下生物在泥土中翻身。

我能感觉到,窗外那道锐利的视线似乎有了一丝迟疑。

我的伪装起作用了。

周麻子或许能侦测到我大脑活动的“有”或“无”,但只要我保持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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