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第七根烛烧到哪一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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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七根蜡烛标准长度十八厘米,燃烧三分之二,已耗十二厘米,余六厘米。

昨夜断电,是她校准误差的手段。

她一定根据风速、湿度,调整停电时长,确保燃烧进度回归“时间表”。

按她调配的燃烧速度,剩下的六厘米,会在何时燃尽?

一个数字清晰浮现:凌晨四点十五分。

那正是“新旧灵魂交接”的时刻。

我不能再等。

我必须在她完成最后布置前,亲眼看看那间教室里藏着什么。

我找到了李聋子。

那个终日抱着收音机、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却是无线电高手。

我把计划告诉他:让他用改装的收音机干扰器,在午夜制造一次五分钟的“断电假象”——灯灭,但供电所无记录。

对一个掌控欲极强、事事追求精准的人而言,计划外的意外,是最深的恐惧。

午夜,我再次潜伏在供销社阁楼。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跳动都牵动四肢的颤抖。

空气冰冷,指尖发麻,我能听见自己牙齿轻微打颤的声音。

当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十二点整,窗外坟地方向,那间孤零零的教室里透出的灯光,连同村里零星灯火,骤然熄灭。

世界陷入绝对的黑暗与死寂,连风都仿佛屏住了呼吸。

不到三十秒,一豆昏黄的灯光在赵婆子家方向亮起。

一个提着马灯的佝偻身影,步履匆匆,甚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朝教室赶去。

她上钩了。

我像一只猫,悄无声息地滑下阁楼,借夜色掩护,绕开主路,从教室后窗翻入。

冰冷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洒在斑驳的水泥地上,映出扭曲的桌椅轮廓,像一群跪伏的幽灵。

我径直走向后墙,“教书育人”四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的冷光。

我记得档案提过,这墙几十年前重修过。

我上前,指尖轻敲墙面。

在“育”字右下方,声音略显空洞。

我用发卡撬开墙皮缝隙,一块伪装得天衣无缝的墙砖被取下,露出黑洞洞的暗格。

里面空空如也。

我不甘心,将手探入,指尖在粗糙内壁缓缓抚过。

忽然,触到一片凹凸不平的区域——是划痕,极细,若不触摸根本无法察觉。

我顺着划痕摸索,一个字的轮廓在脑中成型:倒写的“许”字。

就在指尖描完最后一笔的瞬间,剧痛如钢锥贯穿头颅。

眼前景象扭曲、撕裂,光影碎片呼啸而来,汇聚成清晰画面:

昏黄烛光下,许明远那张永远温和的脸,此刻冷峻如铁。

他将一卷黑色胶卷塞进暗格,归位墙砖。

嘴唇微动,声音穿越时空,在我耳边响起:“第七次轮回,该收网了。”

画面破碎,剧痛退去。

我扶墙喘息,冷汗浸透后背,指尖仍在微微发抖。

许明远……他到底是谁?

就在我准备退出教室的刹那,门外传来细碎脚步声,正逼近。

是赵婆子!

她检查完蜡烛回来了!

我来不及多想,闪身钻进讲台下狭窄的空间,蜷缩身体,屏住呼吸,连心跳都仿佛被压抑到最低。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赵婆子的身影被马灯拖得细长,投在墙上,像一只舞动的鬼影。

她径直走到第七根蜡烛前。

我透过讲台缝隙,死死盯着她。

下一刻,我的血液凝固。

她伸出干枯的手,没有检查烛火,而是握住蜡烛底座,轻轻一旋——

那根看似完整的蜡烛,竟从中空的底座上被拧开!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深蓝色玻璃瓶,拔掉木塞,将瓶中粘稠、泛着诡异幽蓝光泽的液体,顺着烛芯孔洞,缓缓注入中空的烛身。

动作轻柔,如同在喂养某种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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