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她咳出了第七个破绽(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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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脚步拖沓,像拖着湿布;还有两个一直守在门口的黑衣人,他们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正呈扇形向我包抄而来。

而老K,他就在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他的呼吸声,我记得——那独特的、带着一丝颤抖的节奏,在黑暗中如同灯塔。

我没有逃,反而迎着他的方向,矮身前冲。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像一个幽灵,精准地从两个黑衣人包抄的缝隙中穿过。

他们发出了惊愕的低呼,显然没料到我在黑暗中能行动自如。

我的目标是东南角,我早已建模出的主控室。

那里有备用电源,更重要的是,有通往地面的另一条路——一条没有记录在任何公开图纸上的维修通道。

黑暗中,脚步声、呼吸声、金属碰撞声交织成一首混乱的交响乐。

我能“看”到老K在我身后紧追不舍,他的速度很快,显然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他没有出声,只是沉默地追逐,这比任何咆哮都更让我感到压力——那沉默像压在胸口的铅块。

“嘀、嘀嘀、嘀——”

耳蜗深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只有我能接收到的信号。

是阿毛。

他成功黑入了组织的内部通讯系统,正在用特定频率向我发送信息。

翻译过来是:“b通道已开,三分钟后自动封闭。顾在接应。小心,‘清除小队’已进入钟楼。”

“清除小队”,比那些黑衣人更专业的存在。

我只剩下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我猛地转向,撞开一扇虚掩的铁门。

这里是管道间,空气湿度瞬间从52%飙升到78%,冰冷的铁锈味和水汽扑面而来,皮肤上凝起细密的水珠,像无数微小的针尖轻触。

我能听到水管中液体流动的声音,这声音成了我最好的掩护——水流的节奏掩盖了我的脚步。

身后的追击声也跟了进来,但在这里,他们的优势被削弱了。

错综复杂的管道极大地干扰了声音的传播,他们无法再通过听觉准确定位我。

但我可以。

我能分辨出老K的脚步声,他离我越来越近了。

我甚至能“听”到他抬起手臂的破风声,他手里有武器——金属与空气摩擦的微响,像毒蛇吐信。

我闪身躲在一根巨大的主管道后面,屏住呼吸,后背紧贴冰冷的钢铁,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老K的脚步声停在了管道的另一侧,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层冰冷的钢铁。

黑暗中,我们对峙着,谁也没有动。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能“听”到他胸腔的起伏,像困兽在铁笼中喘息。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先露出破绽。

但我不会。

我缓缓地,从袖口里抽出那枚在电梯里刮擦过门框的铁钉。

它很小,很不起眼,但此刻,它是我唯一的武器——指尖触碰到它时,能感觉到边缘的毛刺,像记忆的碎片。

我没有用它去攻击,而是用它轻轻敲击身前的管道。

“咚……咚咚……咚……”

三短,一长,再三短。

是求救信号SoS的摩斯码,也是我敲给顾昭亭的信号。

但这一次,我敲击的节奏,精准地卡在了“3短1长 + 突停”的节点上——那个能让我自己产生眩晕的催眠节奏。

我不是在求救。我是在攻击。

老K,你对这个节奏,会和我一样敏感吗?

你和我母亲,究竟是什么关系?

敲击声在狭窄的管道间回荡,产生了诡异的共振,像某种古老的咒语在金属中苏醒。

就在最后一个短音落下的瞬间,我听到了。

一声压抑的、极其痛苦的闷哼。

是从管道对面传来的。

他中招了。这个节奏对他同样有效!

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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