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血痕会说话(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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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被压缩在床底这片狭窄的黑暗里,鼻腔中充斥着尘土和木头腐朽的混合气味,潮湿的霉味像细针扎进鼻道,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陈年木屑的苦涩。

指尖上,刘翠花掌心血痕的弧度仿佛还带着余温,那黏腻的触感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着我的神经,皮肤上残留的血渍早已干涸,却仍能感知到那层薄痂在指腹划过时的细微拉扯,如同砂纸轻磨。

我闭上眼,那七道深浅不一的短横在我脑中自动浮现,金手指的功能在这一刻被催发到了极致。

它不再是简单的触感增强,而是一台精密的分析仪,将那七道血痕的间距、倾斜角度、每一笔的起笔顿挫都拆解、量化,然后与我记忆中鞋垫下那枚铜钥匙边缘的锯齿进行三维比对。

吻合,完美吻合。

心脏猛地一沉,我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拓印,这是一种比拓印更古老、更绝望的传递方式——密码。

刘翠花在生命最后一刻,用她自己的血,画下的不是一个物体的形状,而是它的核心——数量。

七道锯齿。

这个数字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意识深处。

它在耳膜后方嗡鸣,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爬升,指尖不自觉地抽搐。

是七个人名?

七次肮脏的交易?

还是……七年前,那场被掩埋在岁月尘埃下的某桩惨案?

我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颤抖着,我将手探入内衣的夹层,摸到了那个冰凉坚硬的微型胶卷。

金属外壳的棱角硌着掌心,像一块沉入深海的铅块。

我不敢在这样随时可能暴露的环境下打开它,只能凭借金手指超常的触觉,在黑暗中反复摩挲。

胶卷两端有极其细微的刻痕——一端密集如蚁行,触之如盲文凸点;另一端稀疏如风扫落叶,指尖滑过时几乎察觉不到,却在神经末梢留下微弱的震颤。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这两种不同的触感和密度死死记在心里,这或许是解开一切的另一把钥匙。

就在这时,远处猪圈的方向,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木门摩擦声,像是夜风吹过,却又比风声多了一丝刻意——那是木栓与门槽之间被缓慢推开时的滞涩声响,伴随着一丝金属铰链的呻吟。

我立刻屏住呼吸,像壁虎一样将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胸腔紧贴地板,连心跳的震动都试图压抑。

我将耳朵的感知放到最低,而将金手指的触觉放大到极限。

透过地板的微弱震动,我“听”到了一阵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摩擦声。

有人正用指甲,在老K院子外那圈木栅栏上划动。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三长,两短,然后是一个短暂的停顿,接着又是三长。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信号!

它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我记忆的闸门。

童年时,我和顾昭亭为了躲避村里大人的责罚,常常藏在后山的废弃砖窑里,我们约定过一套只有我们两人才懂的暗号。

安全时,是三长两短;有危险,是五声短促的敲击。

而眼前这个信号,是我们将两者结合起来的变体——“我已安全,但周围有危险,速来接应”。

是谁?顾昭亭早已离开村子,杳无音信。难道……

我不敢再想下去,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发麻。

是陷阱吗?是陈守义在试探我?

我迟疑了足足半分钟,那声音没有再响起。

最终,一种直觉压倒了理智。

我蜷起食指,用指关节,对着身下的地板,以同样的节奏,轻轻叩击了三下。

这是我们约定中的回应:“收到,原地待命。”

门外,一道贴着地面的阴影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随即,老K房间的木门被无声地推开一道缝,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逆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一圈浓密的胡茬和一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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