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血写的信会发芽(2 / 3)
冰冷的表背上刻画。
血腥味和金属的冷涩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我的神经,舌尖甚至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回甘。
就在我刻下“心跳未止”的最后一个点划时,异变陡生。
一股尖锐的寒意从指尖猛地窜起,瞬间冻结了我的手腕,呼吸为之一滞。
皮肤表面的汗毛瞬间凝出细小的水珠,像是被无形的霜覆盖。
我的身体仿佛被抽离了,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模糊,唯独脑海中,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自动播放——窗外,顾昭亭焦急的脸庞一闪而过,他抬起手,对着窗框用力拍了三下。
那画面只持续了一瞬,却真实得让我窒息:我能“听”到他掌心拍打木框的闷响,能“触”到窗棂震动的频率,甚至能“闻”到他掌心因紧张渗出的微汗气味。
我猛地抬头,窗外的树影静止如初,没有风,没有人。
是幻觉吗?
我的金手指在告诉我,这不是幻觉。
空气中微弱的气流变化,三十米外泥土被踩踏时产生的、正常人耳无法分辨的震动频率……我的感官正在以一种超越物理极限的方式接收信息。
我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身体的本能已经驱使我继续完成最后的刻画。
或许是心神恍惚,最后一划用力过猛,一小片锋利的铜屑从表背飞溅而出,径直射入我的右眼。
剧痛传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黑暗中,那幅预知的画面再次闪现,如此清晰,分毫不差。
果然,三秒之后,窗框被急促地敲击了三下。
“咚,咚,咚。”
“我看见了……”我睁开眼,生理性的泪水混着血丝从眼角滑落,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还没发生的事。”
顾昭亭的瞳孔骤然紧缩,但他没有追问。
他像一阵风般翻窗而入,将我拽进没有窗户的里屋,用一块浸了冷水的湿布紧紧捂住我那只冰凉得像尸体的手。
布料的湿冷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但我脑中的信息流却前所未有地清晰、汹涌。
就在这时,阿毛妈端着一罐麦芽糖敲响了院门。
她趁着顾昭亭去应门的间隙,将一张小纸条飞快地塞进我手心:“张婆婆说,陈守义昨夜扛麻袋进后山,袋子滴水。”
纸条边缘粗糙,带着麦芽糖罐的甜腻气息。
滴水的麻袋,血书中的箱子,心跳未止的红裙女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恐怖的真相。
陈守义在处理“证据”,而那个女人,还活着!
我们没有时间了。
常规的报警途径必然会被“组织”拦截,甚至会打草惊蛇。
我看着手中的怀表,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去镇上邮局,”我当机立断,将怀表塞进一个牛皮纸档案袋,“你带着阿毛,连夜去。寄给省城法医研究所的李主任。”
顾昭亭皱眉:“会被扣下。”
“寄件人写刘翠花,”我压低声音,说出早就想好的计划,“收件地址不写研究所,写这个。”我翻开刘翠花日记的最后一页,指着上面一个潦草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这是李聋子的电话,他在省城一个工地上打工。李主任是他的远房堂哥。”
李聋子,村里有名的聋哑人,平日里靠打零工维生。
组织会严密监控所有与外界的官方通信,但绝不会怀疑一个目不识丁的聋哑人,给他在外地打工的弟弟寄送姐姐的“遗物”。
而李主任,是我在档案科学术会议上认识的,为人正直,最关键的是,他欠我一个人情。
顾昭亭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过档案袋和阿毛,像融入夜色的影子,消失在院门口。
我则独自一人,潜伏回刘家附近,躲在这个废弃的砖窑里,等待着。
一路上,山风裹着湿土的气息扑在脸上,脚下的枯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投下一颗石子。
我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暴露,不能出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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