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死蜡复活(2 / 4)
种古老的通讯方式。
两短一长,在码表中代表的字母是……U。
不对,结合他之前的停顿和节奏,这不是单个字母。
这是一种变体的暗码,是我从未见过的体系。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三个音节构成了一个完整的词。
“发现”。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湿冷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像一层冰冷的蛇蜕。
他不仅知道我藏在屋里,甚至在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
给谁?
或者,这只是他的一种炫耀,一种猫捉老鼠的戏弄?
无论如何,我必须记下这个新的暗码,这可能是反追踪他的关键。
就在我将这组节奏死死刻在脑子里时,脚步声朝门口走去,门被打开,又关上。
他去倒水了。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像一条被惊动的蛇,用最快的速度从床底滑了出来,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悲鸣,膝盖撞上床架,钝痛炸开,但我咬牙忍住。
我顾不上这些,闪身扑到书桌前。
我的动作快如鬼魅。
抽出小满的语文课本,翻到中间夹着的一张白纸,凭借着刚才在床底默记下的内容,我飞快地将笔记上那几页关于仪式的关键信息复刻下来。
字迹因为紧张而有些歪斜,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像夜虫啃食枯叶。
写完后,我将纸重新夹好,又迅速拿起那本原笔记,翻到画着废弃砖窑结构图的那一页。
我犹豫了一秒,用指甲掐住图纸的右下角,那里标注着一个隐蔽的通风口。
我用力一撕,一小块指甲盖大小的纸片被我撕下,边缘毛糙,带着纸纤维的刺感,被我攥进手心,掌心的汗几乎要将它浸软。
做完这一切,我将原笔记分毫不差地放回原位,又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
回到堂屋,姥姥正坐在灶前添柴,火光映得她满是皱纹的脸忽明忽暗,像一张会呼吸的皮影。
柴火噼啪作响,火星四溅,热浪扑在脸上,带着焦木的香气。
她没看我,只是头也不抬地说了句:“锅里有姜汤,趁热喝了。”
我走过去,端起那只粗瓷碗,滚烫的姜汤辣得我喉咙生疼,舌根泛起辛辣的灼烧感,却也驱散了些许寒意。
一碗汤见底,我却摸到碗底有个坚硬的东西。
我疑惑地将碗放下,只见碗底静静地躺着半块黑褐色的、已经干裂的陈年皂角。
我瞬间明白了。
皂角的气味浓烈而独特,足以盖过任何残留的气味。
姥姥看见我惨白的脸色,虽然什么都没问,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要抹去身上可能沾染的艾粉痕迹,不给许明远留下任何可以攻破的证据。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我点点头,拿起皂角,迅速地在手心、袖口和衣角上反复擦拭。
那股强烈的碱性气味很快覆盖了我全身,指尖被皂角磨得发红,却让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随后,我走到墙角的腌菜坛子边,将那本抄录了秘密的语文课本用油纸包好,塞进坛子深处,再用厚厚的灶灰将整个坛子埋了起来。
这是我和姥姥之间的“保险柜”,村里谁都知道姥姥的腌菜是她的命根子,谁敢乱动她的坛子,就是对她持家权威的公然挑衅。
第二天清晨,许明远像没事人一样,端着早饭坐在我对面,脸上挂着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晚照,昨晚睡得好吗?”
我点点头,心脏却因为他左手袖口上一个空着的纽扣眼而疯狂跳动。
那枚纽扣,我认得。
昨天在床底,我亲眼看见它脱落,滚到了床腿的暗影里。
他没有去捡,而是故意留下了这个破绽。
他在试探我!
如果我昨晚真的安稳地睡在床上,就不可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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