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煤灰藏暖显担当,父子心照不言中(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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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的风跟带了刀子似的,刮得食品厂的铁皮烟囱呜呜直响。何雨柱刚把食堂的煤炉封好,就听见厂区西边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是“轰隆”一声闷响,震得地面都发颤。

“咋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扔下锅铲就往外跑。食堂的大师傅在后厨喊他:“柱子!别乱跑,听说是锅炉房出事了!”

何雨柱哪听得进去?他爸何大清是厂长,这个点多半在锅炉房盯班——最近厂里赶工生产年货罐头,锅炉全天不停,压力一直居高不下,早上碰头会时,何大清还念叨着要找维修工仔细检查。

跑到锅炉房附近,就见浓浓的黑烟从烟囱里冒出来,混着白花花的蒸汽,把半边天都遮了。几个工人围着锅炉房门手忙脚乱,脸上全是煤灰,嘴里喊着“快拿灭火器”“别靠近,危险”。

“我爸呢?”何雨柱抓住个满脸是汗的工人,嗓子都急哑了。

“何厂长在里面呢!”工人指了指紧闭的锅炉房门,“刚才压力阀爆了,他进去关总闸,让我们先撤出来!”

何雨柱脑子“嗡”的一声,拨开人群就想往里面冲。大师傅从后面追上来,死死拽住他:“疯了?里面啥情况都不知道,进去就是送死!”

“我爸在里面!”何雨柱红着眼圈挣扎,胳膊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我是食堂的,天天跟煤和火打交道,我知道咋弄!”

正拉扯着,锅炉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何大清扶着门框走出来,脸上蹭满了黑灰,头发被蒸汽熏得湿漉漉的,棉袄上还沾着几块煤渣,看着狼狈得很,却直着腰板,嗓门依旧洪亮:“都慌啥?总闸关了,没事了!”

“爸!”何雨柱挣脱大师傅,冲过去扶住他,上下打量着,“您没事吧?伤着没?”

“我能有啥事?”何大清拍开他的手,咳嗽了两声,吐出的痰里带着点黑灰,“就是压力阀崩了块碎片,擦破点皮。赶紧让人去叫维修工,再备两桶水,降温后好拆阀。”

何雨柱看着父亲胳膊上渗血的伤口,心里头又急又气,却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他瞥见旁边堆着的备用压力阀,想起自己在食堂修过类似的阀门,咬了咬牙说:“爸,让我试试吧,维修工过来还得半个钟头,耽误不起。”

何大清愣了一下,看着儿子眼里的执拗,又看了看锅炉上不断冒白汽的压力表,点了点头:“小心点,先降温。”

接下来的一个钟头,何雨柱像换了个人。他脱了棉袄,只穿件单褂,往手上抹了点机油防烫,跟着老工人往锅炉上浇水降温,蒸汽烫得他胳膊发红,他眼皮都没眨一下;拆旧阀门时,扳手打滑砸在手上,他甩了甩,继续拧螺丝,黑灰混着汗水往脖子里流,整个人快成了煤球。

何大清站在旁边指挥,看着儿子满手的黑灰和专注的眼神,心里头五味杂陈。这小子平时在食堂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顶用。有好几次他想让儿子歇会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柱子这是担心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分担。

等新的压力阀换上,锅炉重新启动时,天已经擦黑了。何雨柱瘫坐在地上,浑身没有一处干净地方,手上被煤灰糊得看不出本来颜色,指关节处还有好几道划伤,渗着血丝,混着黑灰,看着格外刺眼。

“成了!”工人里爆发出一阵欢呼,何雨柱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在满是黑灰的脸上,显得格外分明。

何大清走过去,把自己的棉袄披在他身上:“傻小子,逞啥能。”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爸,咱厂的年货罐头能按时出了。”何雨柱仰头看着父亲,眼睛亮得像星星。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院里静悄悄的,只有灶房亮着灯。何雨柱刚推开院门,就听见王秀兰的声音:“是大清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我炖了萝卜汤……”

话没说完,王秀兰端着碗从灶房出来,看见门口的“煤球”,手里的碗“哐当”掉在地上,萝卜汤洒了一地:“这……这是咋了?柱子呢?”

“妈,是我。”何雨柱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哑。

王秀兰这才认出儿子,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扑过来想碰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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