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旧袄藏棉暖意融,无声牵挂胜千言(1 / 3)
腊月的风跟揣了冰碴子似的,刮得院墙上的枯草呜呜响。何雨柱缩着脖子从食堂回来,手里攥着个油纸包,里面是刚出锅的糖耳朵,冒着热气,甜香混着寒风钻进鼻孔,勾得人直咽口水。
“妈,我回来了!”他推开院门,就见王秀兰坐在炕沿上,正缝补那件灰扑扑的旧棉袄。棉袄是前年做的,面儿是洗得发白的粗布,里子磨出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发黄的旧棉絮,看着就不暖和。
“冻坏了吧?”王秀兰抬头看了一眼,赶紧放下针线,往灶房走,“锅里温着玉米糊糊,快趁热喝点。”她说话时,肩膀微微耸了耸,像是冷得打颤。
何雨柱心里头一揪。这棉袄母亲穿了两年,去年就说要拆洗翻新,可总赶上这样那样的事——先是雨水上学要交学费,接着是雨华发烧抓药,最后好不容易攒了点布票,又紧着给俩孩子做了新棉裤,自己的棉袄就一拖再拖。
“妈,您这棉袄早该换了。”他把糖耳朵往桌上一放,拿起棉袄翻看,里子的破洞比上次见的更大,有的地方棉絮都结成了疙瘩,“这样哪能挡风?”
“凑活穿吧,”王秀兰端着玉米糊糊出来,往他手里塞,“我这把老骨头,抗冻。倒是你,在食堂后厨穿得多,可别仗着年轻就不注意保暖。”
何雨柱没接话,心里头盘算着。空间里的归燕居厢房里,堆着不少新弹的棉花,白花花的,蓬松得像云朵,是前阵子空间自己冒出来的,他当时还纳闷留着干啥,现在看来,正好能给母亲的棉袄换里子。
可咋弄出来又不显眼?直接拿新棉花出来,母亲肯定要追问;偷偷换了,又怕她察觉。他瞅着那件旧棉袄,忽然有了主意——等母亲夜里睡熟了,悄悄把旧棉絮掏出来,换上新棉花,再缝好,神不知鬼不觉。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坐不住了。晚饭时,他特意多给王秀兰盛了碗糊糊,还把糖耳朵塞给她:“妈,您吃点甜的,暖暖身子。”
王秀兰笑着推回来:“给雨水和雨华吃,我不爱吃甜的。”最后还是何雨柱硬塞进她嘴里,才抿着嘴吃了。
夜里,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眼睛盯着屋顶的房梁。旁边的何雨华睡得正香,小呼噜打得匀匀的。他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悄悄披衣下床,摸黑走到外屋——母亲的棉袄就搭在炕边的椅子上,黑黢黢的一团。
他屏住呼吸,拿起棉袄往自己屋里挪,借着从窗缝透进来的月光,小心翼翼地拆开棉袄的侧缝。线头很松,显然是缝过好几次的,一扯就开了。里面的旧棉絮一股脑地涌出来,黄不拉几的,还带着股淡淡的霉味,攥在手里硬邦邦的,根本不保暖。
“妈就是这样扛了一冬啊……”何雨柱鼻子有点酸,赶紧从床底下拖出个布包——这里面是他下午从空间归燕居里偷偷弄出来的新棉花,用旧布裹着,看着像攒了很久的零碎。
新棉花白得晃眼,抓在手里轻飘飘的,却格外蓬松,轻轻一捏就弹回来,带着股阳光晒过的清香味。他一点一点地把旧棉絮掏出来,换上新棉花,手指穿梭在布面和棉絮之间,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弄出响动。
棉袄的袖子最不好塞,他用筷子把棉花一点点往里捅,确保每个角落都塞得满满当当,又不会太臃肿。月光落在他手上,能看见指缝里沾着的棉絮,像落了层细雪。
换完一只袖子,他的额头上已经冒了汗,不是累的,是紧张的。生怕母亲起夜发现,又怕把棉袄缝坏了。他喘了口气,继续换另一只袖子,心里头念叨着:“快点,再快点……”
等把所有旧棉絮都换成新棉花,天已经蒙蒙亮了。何雨柱看着手里的棉袄,比原来鼓囊了不少,摸上去软乎乎的,像揣了团云,心里头踏实了不少。他赶紧用针线把侧缝缝好,针脚尽量模仿母亲平时的样子,歪歪扭扭的,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把棉袄放回外屋的椅子上,他才轻手轻脚地回屋躺下,心脏还“砰砰”直跳。刚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听见母亲起床的动静,接着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咦?”王秀兰的声音带着点疑惑,“这棉袄咋……变沉了?”
何雨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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