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只要你好好学 我就答应你(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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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着往她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你瞧瞧你哟,为了点嘴边食,又和那秦老头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既然你当初的许诺作废、不作算数了,那咱们得把那层关系再续上,犯不着花那三毛五毛钱,平白让别人捡了便宜呀!……”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寡妇猛地打断。她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决绝,声音沙哑却坚定:“绝不可能!我……我不也是被逼的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干脆地拒绝。王富贵愣了一下,看着她满脸的憔悴和眼底的死寂,想说的威胁话竟咽了回去。

王寡妇没再看他,也没吃那碗凉饭,甚至没洗脸、没洗脚,连身上的泥污和残留的屈辱都没清理,就径直走到里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不堪和窥探都隔绝在外。她和衣躺在床上,身体僵硬地贴着炕沿,一夜无语,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心里一片荒芜。

王富贵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玉米棒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地扒拉了几口凉饭,便爬到床上睡了。

自此,王寡妇便在这样无边的煎熬中苦苦支撑。

杨怀安来得越来越少了——她的名声在村里越来越臭,而他身边早就有了新欢。她不去主动找他,他自然也就懒得再应付她。

秦老头那边,等山芋成熟后,王寡妇为了给孩子们换点吃食,又去了几次他看管的地里,挖了些大山芋后,每次还是被他逼着让他睡了。

三柱子那晚见王寡妇一副木然麻木的样子,和兰花一个样,便觉索然无味,反倒越发想念兰花的鲜活灵动,后来便厚着脸皮去兰花家赔罪。

兰花的父母问起缘由,她没法说出口三柱子和王寡妇的龌龊事,只说是闹了点矛盾。

见三柱子来家里赔了好几次罪,又想着两人已经订了婚,还怀了孕,便劝说两人和好,兰花思虑再三,便原谅了他。

又过了些时日,秦三明拎着两瓶酒,怀揣着两条“大前门”,乘着晚上到了陈家旺的宿舍,恳请他给张所长递话,把三柱子的年龄改改——就差一岁,两人的结婚证便卡了壳。

张所长起初严词拒绝,称改年龄违反规定。陈家旺当即沉脸训道:“老张,都是乡里乡亲,改个岁数不算啥!毛主席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你这心思跑哪儿去了?”

张所长架不住情面,终究松口,悄悄给三柱子的户籍页添了一岁,凑够了法定婚龄。

事儿办成后,两家没摆酒席,三柱子和兰花揣着红本本同居,算是正式结了婚。至此,三柱子便很少再去找王寡妇。即便偶尔想换换口味,去威胁了几次,也被她硬着心肠拒绝了。

而公爹王富贵,被拒绝后的第二天,就直接找王寡妇要三毛钱,说要去三队找老邢家的小儿媳妇。

王寡妇抠抠搜搜地从口袋里摸出两毛钱递给了他,他看了看,没多说什么,揣着钱走了。又过了些日子,他又来要钱,王寡妇兜里本就空空如也,实在拿不出来,被逼得无奈,只得又应了他的要求,续上了那段孽缘。

只是这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逆来顺受,每周都乖乖陪他一次,让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答不答应这王富贵,全看她的心情,她心里清楚,自己早已没了什么可失去的,唯独不能让孩子们受委屈——这是她仅剩的底线,也是支撑她熬下去的唯一念想。

除此之外,郭大瘸腿最近也被媳妇看得紧,却总忍不住趁媳妇不留意,偷偷摸摸溜出来。

他每次都揣着肉铺卖剩下的下脚料,也就三两左右的样子,借着夜色摸到王寡妇家门口。

王寡妇一开门,闻到肉香,再想到孩子们看见猪肉时馋得直咽口水的模样,心里那点残存的抗拒便土崩瓦解。

她太清楚,这几块不起眼的肉,能给孩子们补补身子,能让他们少喊几声饿。终究还是点了头,任由郭大瘸腿钻进屋里,用这几块肉,换走她仅存的尊严。

郭大瘸腿也不敢久留,每次都是卖完肉、趁媳妇不注意的时候溜出来,一个月撑死了一两回,来得极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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