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刃悬温玉触旧痂,惊回百载烙骨寒(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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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赤红,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拓跋玉眼中的惊愕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置信的心疼与一丝了然的锐利。

她张了张嘴,刚想唤他一声“夫君……”试图安抚这只骤然暴起的猛兽。

白战却在她出声前,动了!

他根本不顾脚下冰冷坚硬的地板,也不在意自己此刻有多么失仪、狂暴,眼中只有那个安然无恙站在不远处的妻子。

巨大的恐慌找到了宣泄口,瞬间转化为一种失而复得的、近乎蛮横的占有欲。

他像一阵狂暴的风,带着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酒气、汗味和他身上独有的、如同烈日下晒过的皮革般的气息,两步便跨过了剩余的距离!

脚下的波斯绒毯被他的赤足踩踏得深陷下去。不等拓跋玉再有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是恨是忧是怕。

白战那两条钢筋铁骨般的手臂已经如同捕获猎物的鹰爪,带着不容抗拒的、甚至有些失控的力道,猛地将她整个人狠狠地、死死地箍进了怀里!

那力道之大,让拓跋玉瞬间感到窒息,纤细的骨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轻响。

“咚!”一声闷响。被他撞到的矮几摇晃了一下,那只盛着温水的铜盆猛地倾倒。

温热的水流瞬间泼洒出来,漫过矮几边缘,像一条小溪般迅速浸湿了脚下厚实的波斯绒毯,深色的水渍如同墨迹般洇开。

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的声音,在骤然死寂下来的内室里,清晰得令人心悸。

寒玉依旧僵在原地,托着空盆的手抖得厉害,盆沿撞击着臂弯,发出细微的磕碰声。

她死死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紧紧相拥的男女主人,更不敢看那摊迅速扩散的水渍,以及水渍中倒映出的、博古架上那只五彩珐琅瓶冰冷的反光。

拓跋玉被勒得生疼,鼻尖充斥着白战身上强烈的气息。

耳边是他沉重如鼓擂般的心脏狂跳声,透过薄薄的寝衣,震得她耳膜发麻。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每一块肌肉的紧绷和无法抑制的颤抖,那不是愤怒,而是……恐惧。

一种深入骨髓、几乎将他撕裂的后怕。她试图挣扎,想叫他松一点力,想告诉他,她在这里,哪也没去。

但最终,她只是抬起微微发颤的手臂,迟疑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轻轻地,环绕住他同样紧绷颤抖的后背。

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他寝衣下微凉的皮肤和那些凹凸不平的旧伤疤,仿佛在安抚一头受伤暴怒后精疲力竭的雄狮。

她的脸颊贴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上,目光却越过他肌肉贲张的肩膀,落在地上那片狼藉的水泊中。

水面晃动,模糊地映出一旁案几脚下那只冷透的参汤碗。

碗底那圈黑褐色的药渣,像一只沉默而诡异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内室里这突然爆发又骤然凝结的混乱场景。

而那声雀啼,那卷桑皮纸,寒玉指尖的颤抖,此刻都化作了无形的丝线,缠绕在这死寂的拥抱周围,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白战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刚刚沉睡时被她抚平的眉头所残留的最后一丝宁静。

那冰冷的潮水仿佛凝固了时间。拓跋玉的脸颊紧贴着他剧烈起伏、汗湿冰凉的胸膛,耳中充斥着他如擂鼓般狂乱的心跳,盖过了窗外晨光熹微中的一切声响。

她的目光,却如穿过暴风雨的寒鸥,锐利而沉静地穿透他紧绷如铁的肩臂,落回地上那片狼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白战全身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那不仅仅是恐惧,更像是一种濒临崩溃的、野兽般的绝望。

他的手臂勒得她生疼,仿佛她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夫君…” 拓跋玉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温热的泉水注入冻土。

她没有试图挣脱他铁箍般的怀抱,反而将整个身体的重量更轻柔地靠向他。

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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