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作坊起步（3 / 4）

题所在，不容置疑地要求返工。“这不是挑剔，” 她曾对电话那头声音有些沮丧哽咽的蔡阿姨说，“这是我们‘星辰’能活下去、能被人记住、能卖出价钱的唯一根本。咱们辛苦这一场，流汗甚至流泪，必须做出能让咱们自己腰杆挺直、心里骄傲的东西。否则，何必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吸气声：“我明白了，林小姐。我拆了重做。”

孩子们是她残酷战场上唯一的柔软。他们有时会好奇地摸摸妈妈桌上那些光滑美丽得像艺术品一样的衣服。安安甚至会指着一条在灯光下流转着光芒的裙子说：“妈妈，这个亮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舟舟则会小大人似的，皱着眉头打量一件西装外套：“妈妈，这个扣子和我衣服上的不一样。” 宁宁则眨着清澈的大眼睛，小声说：“妈妈好厉害，做的衣服好好看……”

孩子们的童言稚语是她快要干涸的心田里唯一的甘露，是支撑她走下去的最大动力。她会用力抱抱他们，把脸埋在他们带着奶香的小肩膀上，汲取一点点微弱的能量，心里酸涩柔软成一片：“对，这就是妈妈的‘星辰’。等妈妈忙过这一阵，一定给我们舟舟做最帅的小西装，给安安和宁宁做最漂亮、像公主一样的小裙子！”

日子就在这种极度忙碌、疲惫、焦虑与微小成就感交织的状态中艰难地流逝。工作室慢慢走上了正轨，虽然产量低得可怜，但每一件出品都凝结着近乎偏执的心血，堪称艺术品。林晚星精选了最初完工的、最完美的几件精品，再次寄给了香港的陈彼得。

然后，便是更加焦灼的等待。每一次电话铃响，她的心都会漏跳一拍。

终于，在一个看似平常的晚上，家里的电话铃声再次急促地响起。她几乎是扑过去接起来，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电话那头传来陈彼得激动得变了调、甚至有些语无伦次的声音，背景音里还有嘈杂的音乐和人声，像是在某个热闹的场合：“林小姐！y God! 成功！大成功啊！你那几件衣服，我今晚刚好带出来给几个欧洲的大买手看，他们眼睛都直了啊！oG! Fabulo! Exquisite! 赞美的话我就不重复了！重点是订单！林小姐！立刻就要的订单！那件墨绿色的旗袍，第一批先要二十件！绣玉兰花的裙子，十五件！催得非常急！要求一个月内交货！林小姐！你那边必须保证生产！质量绝对不能掉！这是我们打开国际市场最关键的一步！千万不能掉链子啊！！”

挂了电话，林晚星愣了几秒钟，仿佛没反应过来。然后，巨大的、狂喜的浪潮猛地冲垮了她一直紧绷的堤坝！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旁边陆砚川的胳膊，手指因为激动而用力得发白，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砚川！听到了吗？陈彼得说……欧洲订单！几十件的订单！他让我们一个月内交货！我们……我们成功了！第一步走出去了！” 连日来的所有疲惫、焦虑、压力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眼眶猛地发热，视线瞬间模糊了。

陆砚川看着她苍白脸上骤然涌起的红晕和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闪烁的泪光，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心疼和难以言喻的骄傲。他用力回握她冰凉的手指，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听到了！我都听到了！这是你没日没夜辛苦换来的！是你应得的！我就知道你可以！我一直都知道！” 夫妻俩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空气中弥漫着苦尽甘来的巨大喜悦和希望，所有的付出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然而，命运的恶作剧总喜欢在最美好的时刻猝然降临。就在林晚星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脑子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如何调整生产计划、购买更多面料、激励工人时，书桌上那部电话，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再次毫无征兆地、凄厉地尖叫起来！

铃声尖锐刺耳，划破了满室的欢欣，带来一种不祥的预兆。

这么晚？谁会这个时候来电？林晚星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方才的喜悦瞬间冻结。她迟疑地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拿起听筒。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沈师傅沉稳令人心安的声音，而是手工蔡阿姨那带着浓重粤语口音、充满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