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禁忌之力的代价（1 / 2）

神裂火织的震惊并非伪装。她的“唯闪”与钢丝杀阵的组合，是经过无数次战斗千锤百炼的绝技，讲究的是时机与心理的绝对掌控。她算准了上条当麻的行动模式，算准了他的“幻想杀手”的应对极限，却唯独没有算到一个“旁观者”，能以如此诡异的方式，在她发动的前一刻，洞悉并破坏了整个术式的根基。

那不是预测，更不是巧合。那是对魔法结构本身，一种直达本质的“看破”。

“你……”神裂火织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无法抑制的惊疑，她的视线越过上条当麻，如利剑般刺向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别管他是什么人！”上条当麻成功退到茵蒂克丝身边，重新将她护住，他喘着粗气，眼神却无比坚定地回瞪着神裂，“你们的对手是我！”

史提尔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一挥手，那些为“猎杀魔女之王”提供动力的符文烙印再次爆发出强光，火焰巨人那条被“幻想杀手”抹消而变得稀薄的手臂，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凝聚、夯实。

“别开玩笑了！”史提尔的怒吼声在广场上回荡，“一个能无效化魔法的右手，再加一个能看破魔法流动的眼睛？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带走她吗？别太天真了！”

随着他的咆哮，“猎杀魔女之王”舍弃了笨拙的物理攻击，它张开了那没有嘴巴的头部，整个胸腔都化作一个巨大的、赤红色的漩涡。三千度的热量被高度压缩，不再是狂暴的热浪，而是凝聚成一道随时可能喷薄而出的、足以将万物烧成基本粒子的毁灭光束。

恐怖的魔力波动让空气都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的“接触感应”疯狂地向我报警，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刺入我的大脑。我能“看”到，这一次的能量流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庞大、更复杂。它不再是简单的线路，而是一个立体的、高速运转的精密引擎。

“它的核心在胸口……但是……能量供给线路太多了，有三十七条……不，是三十八条！相互缠绕，根本没法像刚才那样……”我咬着牙，额头上冷汗直流，强烈的晕眩感几乎让我呕吐出来。仅仅是“观察”这个术式，我的精神力就在被飞速地榨干。

“明美，”茵蒂克丝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不解，她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你……你身上……有魔力的味道……”

我浑身一僵。

“……而且，是非常糟糕的、混乱的、不属于任何体系的魔力波动。”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你到底做了什么？普通人使用魔法，身体会因为无法承受而崩溃的！”

“现在没时间说这个了！”我厉声打断她，不是因为不耐烦，而是因为那毁灭的光束，已经积蓄到了顶点！

我没有选择。

再一次，我将意识沉入那种奇妙的“干涉”状态。这一次，我不再是被动地寻找破绽，而是主动地伸出我那只无形的手，试图去拨乱那些交错的能量线路。

“给我……乱起来！”

我对着虚空，用尽全部的精神，下达了命令。

“嗡——！”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却发生了比任何爆炸都更让两位魔法师惊骇的异变。

那即将喷射而出的毁灭光束，在“猎杀魔女之王”的胸口猛地一滞。紧接着，构成它身体的火焰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波动，仿佛沸腾的开水。几条手臂粗的火舌从它体内毫无征兆地喷射出来，在地面上烧灼出毫无规律的坑洞。整个巨人，像是从内部发生了系统性的故障，狂暴的魔力开始向四面八方无差别地泄露。

“术式暴走了？！”史提尔失声惊呼，他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构建的术式堪称完美，怎么可能在没有被外力破坏核心的情况下，自己从内部崩溃？

神裂火织的表情凝重到了极点，她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对……不是暴走。她是……强行‘污染’了术式的能量流！她用一种完全异质的力量，扭曲了魔力的正常传导！”

她看出来了。

我的干涉，在他们这些专家眼中，粗暴、野蛮，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