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沉默的齿轮(2 / 3)
尼亚州全年税收的三分之一。”当他推开会议室大门时,布莱克伍德正站在提案席前,领口的金链在吊灯下晃得人眼晕。
“我反对。”副部长的声音像块砸进湖心的石头,“这个法案,要的不是保障,是把宾夕法尼亚的未来锁进棺材。”
夕阳西沉时,康罗伊站在梅隆银行的顶楼落地窗前。
楼下的街道上,报童举着号外狂奔,标题是《当我们拒绝双手时,我们在拒绝什么?
》。
他摸出怀表,秒针正指向五点十七分——梅隆的私人电梯该到了。
“您要的南方资金流向图。”电梯门开的瞬间,梅隆的声音混着雪茄味飘出来。
他晃了晃手中的牛皮纸信封,封蜡上印着南方种植园主的家徽,“不过康罗伊,有些齿轮转起来,连造它的人都停不下。”
康罗伊接过信封时,指尖触到里面一叠银行汇票的边角。
窗外的晚霞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刚好覆盖住梅隆脚边那枚滚落在地的金币——金币背面,刻着圣殿骑士团的十字徽章。
雨珠顺着梅隆银行的青铜窗棂滴落,在大理石地面敲出细密的鼓点。
托马斯·梅隆摘下金丝眼镜,用丝帕擦拭镜片上的水痕,目光扫过对面三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他们分别是布莱克伍德、哈蒙德与普雷斯顿议员的财务顾问,此刻正襟危坐在红木沙发上,领带勒得喉结发紧。
“诸位看过《费城观察家》今早的头版吗?”梅隆重新戴上眼镜,指节叩了叩茶几上摊开的报纸。
头版照片里,爱尔兰老鞋匠正用扳手调整蒸汽火车轮轴,标题是《当旧手艺遇见新铁——移民如何锻造宾夕法尼亚的明天》。
三位顾问的喉结同时动了动,哈蒙德的人伸手去摸西装内袋,被梅隆用雪茄烟杆轻轻拦住:“不用找黑莓手机了,我知道你们收到了议员的紧急密电。”
他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封皮印着梅隆银行的烫金徽章。
最上面那张纸是用差分机打印的曲线图,红色折线从5%陡然攀升至19%,像道血淋淋的伤口。“这是我请剑桥的精算师算的。”梅隆点燃雪茄,青烟在三人头顶盘旋成蛇,“如果《配额法案》通过,钢铁、铁路、机械制造这三大支柱产业会在三个月内出现熟练工缺口。
你们的选区有三分之二的家庭靠这些工厂吃饭——“他顿了顿,”到冬天,街头会有多少孩子蹲在面包店外闻香味?“
普雷斯顿的顾问突然站起来,西装下摆带翻了茶杯。“您说的‘更致命’的部分呢?”他声音发颤,“黎明财团的那个项目...”
梅隆笑了,指节敲了敲第二份文件。
封面上“五大湖工业走廊”六个字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首期工程原本计划在匹兹堡设三个枢纽,一万两千个岗位,其中七成面向本地居民。”他抽出一张银行汇票推过去,“但昨天凌晨,我收到纽约分行的电报——财团董事会要求重新评估‘政策稳定性’。”
哈蒙德的顾问突然坐回沙发,后背沁出的冷汗在衬衫上洇出深色痕迹。
他盯着汇票上的数字,那串零像把钝刀割着视网膜:“您...您要我们怎么做?”
“很简单。”梅隆掐灭雪茄,火星在烟灰缸里迸出最后一点光,“让你们的议员在修正案里把‘行业配额’换成‘技能培训优先’。”他从西装内袋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现在去国会大厦,还赶得上十点的提案讨论。”
三位顾问几乎是抢着抓起文件往外走。
布莱克伍德的人走到门口又折返,压低声音:“梅隆先生,您为什么帮康罗伊?”
“帮他就是帮宾夕法尼亚。”梅隆望着窗外渐散的云层,“更重要的是——”他指了指对方袖扣上若隐若现的十字纹章,“有些游戏,该换玩家了。”
费城工商联合会的水晶吊灯在晚宴上流转着蜜色光晕。
康罗伊站在宴会厅中央,黑西装的翻领别着朵白色山茶花,那是詹尼今早别上去的,说像极了他书房里那本《国富论》的书签。
记者们的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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