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齿轮咬合的夜晚(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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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隆的手指在报告边缘捏出褶皱。

四十八小时后,当最后一页审计表盖上“无误”的钢印时,他盯着满墙的录像带,突然笑出了声:“我做了四十年银行,第一次见钱能干净得像教堂的圣水。”他举起威士忌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落,“但如果这是假的——”

“上帝会先惩罚我。”乔治与他碰杯,玻璃相击的脆响里,差分机终端的绿光突然暴涨至78%。

深夜的差分机房飘着冷咖啡的香气。

詹妮的指尖悬在键盘上方,屏幕蓝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

她刚刚清理完布朗接触过的所有文件记录,却在系统日志最末发现一行极小的代码:0417——那是她与乔治初遇的日期。

窗外,费城的钟塔敲响了十二下。

詹妮的手指轻轻按在“删除”键上,又缩了回来。

她望着屏幕里跳动的数据流,突然想起乔治今天说的话:“有些锁,需要更锋利的钥匙。”

而此刻,这把钥匙,正躺在她的手心里。

当珍妮的指尖悬停在“删除”键上方时,差分机屏幕突然闪过一道幽蓝的数据流。

她原本因熬夜而干涩的眼睛瞬间睁大——那串本应被彻底清除的虚假金融模型代码,竟像蛰伏的蛇一样从备份服务器深处钻了出来,在内存占用率一栏标出刺眼的37%。

“怎么会……”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指甲在橡木桌沿掐出月牙印。

三天前布朗接触过的所有文件都进行了物理隔离,连磁头都用消磁器反复处理过。

可这行代码像附骨之疽,竟藏在最古老的V2.0系统分区里——那是英国曼彻斯特原厂生产时预装的底层协议区。

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机房里格外清脆。

珍妮迅速调出系统日志,滚动的绿色字符中,一行时间戳让她后颈发凉:02:14:57,也就是她刚刚关闭主服务器的十分钟前,有未知Ip尝试连接端口2147。

端口号……她突然想起康罗伊从伦敦带回来的差分机说明书,附录里用极小的字体标注过:2147是1849年批次机器的远程维护接口,“仅供工程师紧急使用”。

“他们还在盯着。”珍妮的手指在控制台上飞速舞动。

她扯断连接天花板的电话线,又用铜锁扣死了通风口的铁栅栏——这些动作都是康罗伊教的“离线三重保险”。

当最后一根网线被她用裁纸刀割断时,屏幕上的Ip地址终于变成乱码,但那串虚假模型代码反而开始疯狂复制,内存占用率飙升至62%。

冷汗顺着她的脊椎滑进衣领。

珍妮扯松领口的蕾丝花边,从胸针暗格里取出康罗伊送她的黄铜钥匙——那是他们初次相遇时,他从旧书店壁炉里捡出的老物件,如今成了访问最高权限的密钥。

当钥匙插入控制台底部的锁孔时,系统突然发出蜂鸣声,屏幕中央跳出一行血红色警告:“后门程序已唤醒,强制删除将导致核心数据崩溃。”

“崩溃?”珍妮的睫毛剧烈颤动。

她想起昨夜乔治说的“有些锁需要更锋利的钥匙”,突然笑了——所谓后门,不正是锁匠自己留下的破绽吗?

她迅速切换到汇编语言模式,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如蝶:“00 0 0”——这是“the”的二进制代码,康罗伊教她的“安全词”。

蜂鸣声戛然而止。

屏幕上的红色警告化作无数碎片,虚假模型代码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滞在68%。

珍妮深吸一口气,将预先写好的覆盖程序拖进删除队列。

当“完成”二字跳出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键盘上印着清晰的指痕。

机房外的晨雾漫进窗户时,珍妮在皮质日记本上写下最后一句:“机器不会背叛,但制造机器的人会。”钢笔尖戳破了纸页,晕开一团墨渍,像极了昨夜屏幕上那串纠缠的代码。

市政厅的橡木会议桌在晨光中泛着暗纹。

奥唐纳的警帽放在斯坦利检察官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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