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团队的规矩（5 / 5）

坐，”陆承宇往他身边挪了挪，往他碗里拨了块红薯，“罚也罚了，补也补了，像翻过的地，重新种上就有收成，别往心里去。”

二柱子的眼圈红了，像沾了露水的血珠草：“陆哥，我以后再也不耍滑了，”他往规矩牌的方向看，“这规矩是好的，像给咱云狄搭了个架子，谁都不能歪着长。”

陆承宇笑了，往他手里塞了片腌薄荷，甜丝丝的：“知道就好，像种红薯得顺着架爬，才结得多，咱守着规矩干，日子才能像仓房的粮，越堆越高。”

午后的云狄静悄悄的，像刚喝完粥的娃，透着股满足。陆承宇往仓房走，听见里面传来算盘声，“噼里啪啦”响，像串跳动的盐晶。他推开门，老秀才正趴在账册上记账，毛笔在纸上划过，像犁头耕过土地。

“老先生，这账还顺不？”陆承宇往账本上看，字里行间都是数字，像晒盐场的盐堆，整整齐齐。

“顺得很，”老秀才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着点墨，“你看这工分，多的领了三斤粮，少的领了一斤半，像‘共田’的收成分得匀，谁都没意见。”他往窗台上的薄荷看，绿得发亮，“这规矩啊，就像这薄荷，看着不起眼，嚼着才知有滋味，能让人心气顺。”

陆承宇往窗外看，弟兄们按规矩各司其职，晒盐的翻盐，农耕的锄草，矿洞的换班，像台转得顺畅的水车，每个齿轮都咬得正好。他知道，这些规矩不是冷冰冰的字，是云狄人心里的秤，谁多谁少，谁对谁错，都称得明明白白，像晒好的盐晶，纯得没一点杂质。

日头偏西时，货郎挑着担子来了，看见晒盐场的景象，眼睛亮得像灯笼：“你们这规矩立得真见效，”他往记工牌上看，“比山外的钱庄还利索，像晒得匀匀的盐，看着就舒心。”他往陆承宇手里塞了把铁剪子，“换你五斤盐晶，这剪子给林姑娘剪草药，比铜剪刀快，像新磨的犁头，耕地不费劲。”

陆承宇把铁剪子递给刚过来的林晚秋，她接过去，往药圃的薄荷藤剪了一下，藤条“咔嚓”断了，像切豆腐般利落：“真好用，”她笑得眼角弯成了月牙，“像规矩一样，顺了就啥都好办。”

夕阳把云狄染成了金红色，仓房门口的规矩牌在余晖里泛着光，像块镶了边的红玛瑙。陆承宇往晒盐场的人群看，弟兄们收工了，正按规矩把工具放回木工棚，木耙靠在墙角，像排站好的士兵。他知道，云狄的规矩已经扎了根，像“共田”的红薯藤，缠缠绕绕，却都往一个方向长，长向那些踏实、安稳、像盐晶般闪光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