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祖传的医术(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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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

栓柱把刀往腰间挂,刀柄的茶枝硌着后腰的疤,不疼,反倒像种提醒。他往鹰嘴崖底的方向看,外婆的药圃在夕阳里泛着绿,像块嵌在崖底的玉。他知道,外婆的医术没丢,就像云狄的盐和茶,会在他手里长,在孩子们手里长,长出的暖,能护着这片土地,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夜里的“共暖堆”燃得正旺,栓柱往火里添着艾草,烟味里带着药香,像外婆在身边。林晚秋往每个人手里端了碗药茶,里面煮着蒲公英和盐晶,喝起来有点苦,咽下去却有股暖在肚子里漫。“这是‘平安茶’,”她往栓柱的碗里多放了勺茶油,“你外婆说,喝过这茶的人,都能闯过坎。”

栓柱喝着茶,后腰的疤在暖意里轻轻跳,像颗醒着的心跳。他想起外婆的药经,想起爹的木牌,想起陆承宇的兵符,突然明白,不管是火药还是医术,不管是刀还是茶,说到底,都是为了护着云狄的人,护着日子里的甜,像这茶里的盐,寻常,却缺不得。

火边的孩子们已经睡熟了,盐穗的手里还攥着颗蒲公英的种子,桥生的木马压在腿下,像在守护什么。老秀才往他们身上盖了件茶枝编的毯子,《千字文》放在旁边,书页上的“康”字被火照得发红,像个温暖的诺言。

栓柱往火里添了块盐晶,晶块在火里“噼啪”响,像在跟外婆说话。他知道,以后的路还长,伤还会有,但只要这药圃还在,这医术还在,云狄的人就不怕,就像崖底的茶苗,被雷劈了,被雪压了,开春照样发芽,长叶,结出暖人的茶。

太阳把云狄晒得发烫,“共田”的茶苗被晒得蔫头耷脑,叶片卷成小筒,像群缩着脖子的娃娃。栓柱背着药篓往鹰嘴崖底去,后腰的护腰换了新的茶油布,是林晚秋按外婆的法子浸的,带着股清苦的香,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比盐晶还解暑。

崖底的药圃比上个月热闹了许多,新种的薄荷冒出紫芽,紫苏的叶子像块块小紫布,铺在石缝间。栓柱蹲在圃边拔草,指尖刚碰到株开着小白花的草,突然“哎呀”一声缩回手——是荨麻,叶子上的细刺扎得他手背又红又肿,像落了片火烧云。

“这是‘咬人草’,”林晚秋提着药篮走来,手里的茶枝拐杖在石上敲出轻响,“你外婆说它性子烈,却能治风湿,就像云狄的汉子,看着凶,心热得很。”她往栓柱的手背上涂了点茶油,“用这油擦,半个时辰就消,比啥药膏都灵。”

栓柱看着手背的红肿慢慢退去,突然想起外婆药经里的话:“草药无好坏,看你咋用,就像盐,放对了是味,放错了是害。”他往薄荷丛里看,有只土蜂正趴在花瓣上,翅膀上沾着的花粉像撒了把金粉。“这蜂毒也能入药吧?”他指着土蜂,“上次听刀疤脸说,被蜂蛰了涂碱水,要是反过来用……”

林晚秋眼睛亮了亮,往药经的“蜂毒”页指:“你外婆写过,蜂毒能治痈疮,只是得用酒泡了才敢用,就像烈性炸药,得掺了炭末才稳当。”她往栓柱手里塞了个小瓷瓶,“下次碰到土蜂,就用这个装,别像上次采景天,把药篓都滚下崖了。”

说起上次的事,栓柱的脸有点红。那回他为了采株长在崖壁上的野三七,差点跟着药篓一起掉下去,幸好被路过的砍柴老汉拉住,后腰的疤被扯得疼了三天。“俺现在知道了,”他往药篓里垫了层茶枝,“采药和做人一样,得脚踏实地,急不得。”

回到云狄时,晒盐场的石板烫得能烙饼。孩子们正在“共暖堆”边煮盐茶,盐穗往锅里撒了把薄荷,说能“败火”。桥生则举着个蜂巢跑过来,蜂巢上还沾着蜜,引得土蜂嗡嗡直转。“栓柱哥,你要的蜂毒!”他把蜂巢往栓柱面前递,“俺们在茶树上摘的,没被蛰着!”

栓柱往蜂巢里滴了点白酒,用茶枝搅拌着,酒液渐渐变成了琥珀色。“这得泡七天,”他把瓷瓶封好,往学堂的窗台上放,“等石头的痈疮消了,就知道管不管用。”石头凑过来看,脖子上的痈疮红得发亮,像个熟透的野果。“俺娘说这疮得用刀割,”他往瓷瓶上摸,“比挨匪兵的刀还怕。”

“不用割,”栓柱往他手里塞了片紫苏叶,“你先嚼着,这叶能消炎,等蜂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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