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红绳缚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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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穿透皮肉,直接钻进脑仁里。

我爹在隔壁床上翻了个身,重重地叹了口气,黑暗中,我听到他牙齿打颤的细微声响。

刮挠声,响了一夜。

天快亮时,那声音停了。

村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日头颤巍巍地爬上东山头,照亮了村子上空凝滞的炊烟。

几个早起下地的村民,扛着锄头,路过张屠户家那扇紧闭的院门时,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眼神躲闪,不敢多看。

直到日上三竿,张屠户家还没动静。

他婆娘是个勤快人,往常这时候早该出来喂鸡扫地了。

有和他家相熟的汉子,壮着胆子去拍门。

“张屠户!日头晒屁股了!还不起?”

门里静悄悄的。

汉子又用力拍了几下,门板发出空洞的响声。

“张屠户?嫂子?”

还是没人应。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蛇,缠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那汉子回头看了看越聚越多的村民,一咬牙,往后退了几步,猛地一脚踹在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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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老旧的木门闩应声而断,门板撞在墙上,弹了回来。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如同实质的浪潮,从门缝里猛扑出来,熏得门口几个人当场干呕起来。

院子里,一片死寂。

阳光斜照进去,照亮了堂屋门口的情景。

张屠户趴在门槛上,半个身子在里,半个身子在外,他那件沾满油污的粗布褂子,被血浸得透湿,颜色发暗。

他眼睛瞪得几乎裂开,脸上凝固着一种极致的恐惧,嘴巴大张着,像是死前想要拼命呼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脖颈上,清晰地印着几道深紫色的淤痕,那指痕纤细,却异常深刻,像是被铁钳死死扼过。

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昨晚帮忙的那几个莽汉。

死状和张屠户一般无二,都是脖颈被扼,面色青紫,双目圆睁。

有一个甚至手里还攥着半截打断的板凳腿,似乎死前经历过短暂的挣扎。

堂屋里,那口薄皮棺材的盖子,被掀开了一半,斜斜地搭在棺身上。

里面,空空如也。

只留下几道乌黑粘稠、已经干涸的血手印,抓挠在棺材的内壁上。

那几圈粗糙的麻绳,散落在地上,断口处参差不齐,不像是被割断,倒像是生生挣断的。

秀姑的尸体,不见了。

“啊——!”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这死寂的恐怖。

人群炸开了锅,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尸变了!秀姑回来索命了!”

“快跑啊!”

就在这时,一个从村口方向连滚带爬跑来的半大小子,面无血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井…井…那口枯井!冒……冒血水了!”

所有人都僵住了,随即发疯似的朝村口涌去。

村东头那口吞噬了秀姑性命的枯井,此刻,井口正“咕嘟咕嘟”地往外翻涌着浑浊的、暗红色的液体。

那液体粘稠,带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和腐烂腥气,分明就是血水!

血水漫出井沿,染红了周围一小片干裂的土地,像一只溃烂流脓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空。

白老爷被人搀扶着赶来,看到这一幕,他浑身一颤,老泪纵横,跺着脚嘶喊:“造孽啊!造孽啊!不听古训,横祸降临!她……她怨气未散,借着那口怨井,成了气候了!我们村子……完了啊!”

没人敢去捞秀姑的尸体,甚至没人敢靠近那口冒血的井。

张屠户和他婆娘,还有那几个莽汉的尸首,被村民们用草席一卷,抬到后山,远远地挖了个深坑,连同那口散架的薄皮棺材一起埋了,连个坟头都没敢留。

那口涌着血水的枯井,成了村子的禁地。

白天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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