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封神各大氏族(炎帝七)(2 / 3)
边讲解,“刚开始要用小火,让陶坯里的水汽彻底跑出来,就像给孩子穿衣,得一层一层来;烧到中途,再把火加旺,让温度慢慢升上去;快好的时候,又要小火焖着,不然突然降温会裂。”
他蹲在火堆旁,眼睛盯着火焰的颜色。“火苗发红,是温度不够,像冬天的太阳,不顶用;火苗发黄,正好,像春天的阳光,暖和又不烈;要是火苗发白,就糟了,那是火太旺,像夏天的毒日头,会把陶坯烧坏。”
第一窑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当炎帝用树枝拨开还在冒烟的灰烬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眼前的景象让人泄气:大部分陶坯都裂了缝,有的像被巨斧劈开,有的布满了细密的蛛网纹;还有几个陶器烧得歪歪扭扭,像被踩过的面团;只有少数几个小陶碗还算完整,却浑身发黑,表面坑坑洼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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嫘捡起一个裂成两半的陶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辛辛苦苦做了半个月,就烧成这样……”姜也叹了口气,她刻了卦象的陶碗裂了个大口子,像在嘲笑她的手艺。
炎帝捡起一块陶片,对着阳光照了照。陶片的断面很粗糙,还能看到没烧透的白芯。“不是我们手艺不好,是方法不对。”他指着陶片解释,“陶坯阴干的时间不够,里面还有水汽,一烧就像水遇热膨胀,把陶器撑裂了。”他又查看火堆的痕迹,“柴草堆得太密,下面的火没上来,上面的温度不够,有的地方烧熟了,有的还是生的。”
他带着族人改进窑坑,在土坑周围砌上石块,“让热量跑不出去”;在窑底挖了几条小沟,“让火能在下面流动,烧得更均匀”;还找来一块大石板,在陶器烧到最旺时盖在窑上,“焖得更透,颜色也更匀”。
第二次烧制前,陶坯足足阴干了二十天,炎帝每天都用指甲刮一点陶土,直到感觉坚硬又不失韧性才罢休。这次烧出来的陶器,裂的少了,颜色也变成了均匀的青灰色,像雨后的石头。当姜捧着一个完整的陶碗,往里面倒了些清水,看着水没有漏出来时,她激动得手都在抖:“不漏水!真的不漏水!”
部落里爆发出欢呼。女人们争先恐后地用新陶器煮粟米,当纯正的米香飘出来,没有一点石腥味时,连最年长的巫祝都流下了眼泪——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香甜的粥。孩子们捧着温热的陶碗,感受着比石器轻得多的分量,笑得露出了缺牙的牙床。
炎帝没有满足。他发现,不同的陶土烧出来的陶器不一样:河滩的胶泥细腻,烧出的陶器光滑却容易碎;山坡的红泥含砂多,烧出的陶器粗糙却结实。他又试着在陶土中混入不同的东西:加少量草木灰,陶器会更光滑;加一点砂粒,陶器会更耐高温。
而在一次次制陶的过程中,炎帝对《连山易》的理解越发深厚。他坐在窑边,看着陶土变成陶坯,再变成陶器,忽然觉得这过程就像卦象的变化:最初的陶土柔软无形,像“坤”卦,代表大地的包容;捏制成型后固定不变,像“艮”卦,象征山的稳定;入窑遇火,烈焰炙烤,像“离”卦,代表火的转化;最终出窑成器,坚固实用,像“乾”卦,象征天的成就。
“坤、艮、离、乾”,他在石壁上刻下这四卦,每一卦旁边都画着制陶的步骤:坤卦下是堆积的陶土,艮卦下是成型的陶坯,离卦下是燃烧的窑火,乾卦下是烧好的陶器。他告诉陶工们:“这四卦,就是制陶的根本。记住它们,就像记住谷物的生长规律一样,才能做出好陶器。”
他还发现,火焰的颜色、陶土的干湿,都能用卦象来预测。火苗发黄时,对应“离”卦中爻为阳,烧制的陶器最结实;陶土太干时,像“乾”卦过盛,容易烧裂,要像“坎”卦补水般喷水调整;陶土太湿时,像“坎”卦过盛,要像“离”卦增火般延长阴干时间。
年轻的陶工石陀,是部落里最聪明的孩子。他照着炎帝的指引,在陶土中混入了适量的砂粒——就像“兑”卦,象征泽水,柔中带刚。烧出来的陶器果然格外坚固,他特意做了个陶锅,在火上烧了一整天,锅底都没裂。石陀兴奋地跑到炎帝面前,举着陶锅说:“首领,您看!它不怕火!”
炎帝看着那个带着细砂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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