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精神的馈赠。(1 / 5)
(作者严正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推理创作,如有雷同纯属意外巧合)。
傅水恒将手写回忆录赠予连城县档案馆时,老馆长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泛黄的笔记本。
他翻开第一页,抗日战场上血与火的记忆竟化作金光流转的系统提示:
“历史见证物已激活,民族气节正在转化为国家气运。”
当天深夜,连城县遭遇百年不遇的特大暴雨,却发生了奇迹——泥石流在县城三里外自动改道。
县长查看卫星云图时发现,暴雨中县城上空竟隐约浮现出一座由金光组成的太行山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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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沿着新修的柏油路盘旋而上,傅水恒靠在后座,窗外的风带着太行山深处特有的、清冽的草木和泥土气息灌进来,吹动他花白的鬓发。副驾驶上的儿子傅承志还在絮絮叨叨,说着县城新开的那家养生馆的按摩手法如何了得,要他回去一定试试,松松这把老骨头。
他含糊地应着,目光却黏在了窗外那飞速掠过的、过于葱茏的绿意上。路是陌生的,又宽又平,早不是记忆中那条被炮弹和马蹄啃噬得千疮百孔、一下雨就变成烂泥塘的崎岖山路。山也是陌生的,当年那些被战火燎得只剩下焦黑树桩、裸露着狰狞岩石的山岭,如今已被层层叠叠、几乎密不透风的松柏、橡树,以及大片他叫不出名字的果树林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太静了,也太平整了,只有偶尔闪过路旁、刻意保留下来作为“抗战遗址”警示后人的几段残破工事,像不经意间露出的伤疤,才猛地刺他一下。
“爸,到了,就前面这片坡。”儿子的话打断了他的恍惚。
车停在一处地势相对平缓的山坡下。傅承志搀着他,踏上山坡上那条精心修葺过的青石步道。步道两旁立着解说牌,用中英日三种文字简述着当年在此发生的一场阻击战。几个穿着鲜艳冲锋衣的游客说说笑笑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举着手机对着漫山遍野的果树和远处层峦叠嶂的风景拍照。
傅水恒慢慢走到步道尽头的一棵老松树下,这树他依稀认得,树干上有一道极深的、扭曲的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劈过,如今边缘已被岁月磨得光滑。他伸出手,干燥的掌心贴上那粗糙、微凉的树皮。就在这里,对,就是这棵树下,一排的弟兄……炮弹下来的时候,他被气浪掀飞,醒来时只剩他一个,和满地的……
他闭上眼,那浓烈的、混杂着硝烟、血腥和泥土焦糊气的味道,仿佛穿透了数十年的光阴,蛮横地灌满了他的鼻腔。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机枪的嘶吼、炮弹尖锐的呼啸,还有弟兄们那带着各地口音的、最后的呐喊与呻吟。
“爸,你看那边,规划得多好,听说秋天来采摘的人特别多。”儿子兴致勃勃地指着山坡另一侧那片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果园。
傅水恒“嗯”了一声,收回了手,那幻听幻嗅瞬间消失了,只剩下山风穿过果树林的沙沙声,以及远处游客隐隐的笑语。他沉默着,由儿子扶着,沿着步道慢慢走了一圈。故地重游,寻找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些早已化为黄土的战友?是那个在枪林弹雨中瑟瑟发抖、却又咬牙坚持下来的年轻自己?还是仅仅为了印证记忆深处那些不敢轻易触碰的画面,并非一场虚幻的噩梦?
他找不到答案。这里太整洁,太安宁,太像一个被精心布置的舞台,上演着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欣欣向荣的剧目。他这颗从旧日硝烟里爬出来的、不合时宜的灵魂,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下山时,儿子为了抄近路,拐上了一条杂草掩映的土径。走不多远,路旁闪出几间略显破败的老屋,与山下那些贴着白瓷砖的新房形成鲜明对比。一个穿着旧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院门口,眯着眼打量着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老者的目光在傅水恒脸上停留了片刻,浑浊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极亮的光。
“喂!那位老哥!”老者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急切,“你……你是不是……恒娃子?”
傅水恒猛地停住脚步,心头剧震。这个几乎被他自己都遗忘的小名,像一颗投入古井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他仔细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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