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家庭的传承。(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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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是一种哪怕天塌下来,只要我答应了你,我就用脊梁骨给你扛住一块的力气!”

“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你告诉别人那儿有光,别人就真的敢跟着你往前走,因为他信你!是在所有人都觉得没路的时候,你答应开出一条路,就真的有人愿意把身家性命压在你身上,跟着你往前闯!”

他的声音在温暖的屋子里回荡,带着金铁交鸣般的质感。

“没了这股子力气,没了这份让人信得过的心劲儿,队伍带不动,仗打不赢,事也干不成!个人是这样,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更是这样!”

“那……那个孩子呢?”傅卫国忍不住小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

傅水恒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一些:“后来,把孩子交给后续的保育机构了。听说……长大成人了,好像还当了工人。挺好。”

他没有再多说孩子的下落,仿佛那个具体的结局,并不如那个废墟边、地窖口的承诺本身来得重要。他的目光,再次落回那枚铜钱上,它见证过绝望中的托付,也见证过绝境中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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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事:责任】

前两个故事的沉重,像无形的铅块,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屋内暖意依旧,但那暖意里掺杂了来自历史深处的寒意与硝烟味。窗外的雪似乎下得更密了,簌簌地拍打着窗纸,衬得屋里愈发安静。

傅水恒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用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地拈起了那枚黑褐色的铜钱,举到眼前,借着明亮的灯光,仔细地端详着它磨损的边缘和模糊的字迹。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枚普通的钱币,更像是在凝视一个久别重逢的、沉默的战友。

“这最后一件事,”他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沙哑,却也透出一种奇异的、仿佛经过千锤百炼后的平静,“跟这枚铜钱本身,关系更大些。”

他轻轻摩挲着铜钱冰冷的表面。

“那是快解放的时候了,形势好了很多,但我们还在山里转,清剿残敌。有一次,我们班负责侦察一个可疑的山村。村子很穷,藏在山坳坳里,几十户人家,房子低矮破败。我们扮成找活干的流民进去摸情况。”

他的叙述进入了另一个场景,细节依旧清晰。

“村里有个寡妇,姓什么忘了,大家都叫她柳嫂子。男人被鬼子抓壮丁打死在外面了,留下一个老娘,眼睛瞎了,还有个七八岁的儿子,瘦得麻杆一样。一家人就靠柳嫂子给村里富户缝补洗衣,换点糙米过活,吃了上顿没下顿。”

“我们借住在村口一个废弃的柴房里,正好离柳嫂子家近。那孩子,叫狗娃,总蹲在门口玩泥巴,眼睛很大,怯生生的,不敢跟我们说话。有一次,我看见他饿得厉害,偷偷啃院子里晾的、喂猪的薯藤。”

傅水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心里不好受。我们是兵,是来保护老百姓的,可看着他们这样……完成任务要紧,又不能暴露身份直接给钱给粮,容易惹麻烦。”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当时那种无能为力的焦灼。

“后来情况摸清楚了,村里确实藏着两个鬼子的散兵,跟当地一个地主勾着。我们连夜行动,没费什么劲就把人拿下了。任务完成,天还没亮,我们要立刻撤离,去跟大部队汇合。”

“临走前,我绕到柳嫂子家那破篱笆院外头。院子里静悄悄的。我摸了摸身上,还有系统……呃,是组织上刚发下来的一点津贴,不多,几张边区票,还有一枚这样的大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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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到了“系统”,但立刻用一个含糊的“组织上”带了过去,沉浸在回忆中的儿孙们并未察觉这细微的异常。

“我把那枚铜钱,从篱笆的破缝里,塞了进去。就塞在门口那个经常用来捶衣服的、光滑的石板旁边。我当时就想,这钱不多,但或许……能让他们娘几个,买上几斤杂粮,多吃几顿饱饭。”

他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渲染任何施舍的意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自然而然的行为。

“很多年过去了。解放后,我因为身体里残留的弹片,旧伤时常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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